风流欲一喜,看来是自己的身份使老妇人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但他却又发现老妇人虽然嘴上说可以让自己上去身体则没有让路的意思。
“只不过你须解答老身的三个问题。”老妇人淡然道。
周围很静,只有一片不一致的呼吸声,先前在各间小屋子中的人们都被方才风流欲与老妇两个并不大声的谈话给惊动了,于是便走了出来。在这其中只有部分人认得风流欲,毕竟他刚回来不久,而老妇人却是所有人都认得的。老妇人乃是朝花有名的学者,从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或许是由于时间隔得太久而被人们给逐渐地淡忘了,但是她曾经担任过当今圣上和风流天两人的老师,被圣上封为‘帝师’,单这一头衔,就让在场(当然不包括风流欲)不敢与其谈笑。隐婆婆,这是她的自号,也是别人对他的称呼。
因此当所有人听到这位一向沉默少语的隐婆婆史无前例地要出题考人的时候,群情不免得高涨了起来。他们现在担心的是自家的少主风流欲拒绝回答问题,毕竟以他的身份如要上到楼上而去弄一张通行证是轻而易举,未必非要在这个时候上去,再说了,若是回答不出问题,岂非丢了风流世家的脸面,谁叫他是风流世家唯一的继承人呢?
风流欲很快就给出了答复,他的答复让众人都知道自己的顾虑是不必要的了。
只见他轻轻松松地把脑袋一点,就像喝水一样的自然,神态之间又显得是那样的自信,让人感觉他似乎已经是胜券在握。
隐婆婆也点了点头,随后他叫来了三个人,这时候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打开了盒子,只见得一道紫色的华光冲盒而出,光芒之盛,几乎盖过了夜明珠的亮光。随之响起的是一阵惊奇的呼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大颗,圆润的紫色钻石,风流欲自也是格外注意,不过他注意的是隐婆婆接下来的话。
“老身会将这颗钻石交给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他用手指了指那三名年轻人,接着道,“然后你判断出是哪一个人拿了钻石,这就是老身的第一题。”
隐婆婆话中的意思风流欲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的手摸了摸肚子,“阿婆,我饭还没吃,肚子饿得很,我能不能先吃顿饭。”也不待隐婆婆作出回答就径自朝银月真妃道,“真妃,帮我去弄一点粥来,热的最好。”
在场的人都被他给弄蒙了,哪有人晚上喝粥的,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就是高贵人家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吧,大伙的脑中都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相公他刚才不是吃过饭了,好象还吃得很饱呢。”银月真妃疑惑地想着,她注意到风流欲正在向她暗中眨着眼睛,想来一定是有他的主意,自然不加反对,向自己的老师行了一礼再向风流欲点了点头,露齿一笑,步了出去。
银月真妃很快就回来了,捧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让人奇怪的是,刚刚风流欲还说肚子极饿,现在却只是捧起碗喝了几口,也许这几口是颇为大口,竟然喝得嘴角边上都是粥汁,他也没在意这些,只是伸出手随意抹了把,接着朝隐婆婆要来了钻石,他说是为了等下解决难题而必须观察这颗钻石,隐婆婆也隧了他的心意。
风流欲打开盒子取出了那颗光芒闪烁的钻石,在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在进行着一项极为重要的艺术鉴赏一般,好一会儿才将它观赏完毕,把它物归原主,还了回去。
“好了,阿婆你可以把东西交给他们其中那个了。”风流欲嘿嘿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隐婆婆点了点头,手一挥,带着三个年轻人就走了上去。
只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而这题目,显然是已经出好了,正等着风流欲来解答呢。
不待隐婆婆开口,风流欲就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将手指伸入,拿出来的时候轻轻的一弹指,几滴液体准而又准地就落到了三个年轻人的手上。
“结果已经出来了。”风流欲马上一步跳过去,一把抓住一个年轻人的右手道,“就是你拿了钻石,是吧?”说着,他径自把手伸到他的怀中,等到伸出来的时候手掌上赫然多了一颗光亮荧荧的钻石。在场诸人又惊又奇,他们都在心中嘀咕开了,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有透视之能吗,否则又怎么能知道这紫色钻石是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呢?
“不错的手段。”隐婆婆一脸平静,银月真妃也隐隐猜到了些端倪。
“老身早该想到的。”隐婆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儿的懊恼,她看了看风流欲,“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你说肚子饿是因为你要让粥汁,你擦嘴的时候就让粥汁上了你的手指,然后借观赏之名又染上我的紫钻,你手上的这瓶是碘酒吧?”隐婆婆指着风流欲手上的瓶子,又说道,“碘酒碰上米粥就会变成黑色。”
众人都听出了隐婆婆话里的意思,他们将目光凝结在先前那名年轻人的手上,只见他的手指头已然变成了黑色。
风流欲心中暗呼厉害,只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面前这名老妇人究竟是谁呢?
“只是老身想不通的是,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