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青昀支支吾吾的,方才在风流欲面前的豪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乌天顺未发觉异常,他上前几步凑进青昀,语气间尽显暧昧,“殿下,今日臣下不辱使命将红楼的花魁清清小姐给带来了。殿下信里可是对她恋恋不——”“住口!”乌天顺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青昀给打断了,一双眼睛担忧地看向风流欲。
朝廷早有规定,严禁任何官员以及皇子嫖妓,否则就按法咎惩。而法规定,官员嫖妓,轻则扣除一年俸禄,重则发配边疆;而皇子嫖妓则丧失立为太子的权利。
就在青昀担心着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风流欲的声音,“如果殿下今日不为百姓做主的话,恐怕百姓会跟殿下作对哦。”言下之意就是说若青昀今天不为老妇人伸冤的话,那恐怕这皇子嫖娼的事会捅出来,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青昀见没有别的路可走,他还觉得风流欲是在为自己着想,恨的是这乌天顺,嘴巴这么长,让这么多人听到他们的秘密。其实方才乌天顺的话低得也就只有风流欲可以听到,毕竟周围围着许多人,场面并不是很安静,只是这青昀在风流欲足以乱真的表情下信了罢。
“你可认得她?”青昀命人请出了老妇人。
“这老家伙——”乌天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来人啊,把人都给我抓起来。”青昀将满腔子的气都撒在了国舅乌天顺这边,禁军们立刻就上前将乌天顺绑住了。唐九戒欲反抗,他刚拔出刀来就感到身子一麻,动弹不得,只好乖乖束手就缚。
站在远处的风流欲收回手指,对着人群朗声道,“今日皇子殿下为民做主,凡是有受过国舅乌天顺欺侮的,都近前来举证。”
在目击证人以及仵作的证明下,先确认了国舅乌天顺和唐九戒害死孙二牛及其四个儿子的事实。
但迫于乌天顺平日里的淫威,起先众人还怕扳不倒他,他再回来报复,老大一会没人说话。到后来有个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的年轻人气愤地说,“反正我是无家的人,今天不论怎么样我都豁出去了。”他先从乌天顺抢夺他家祖传玉佩说起,一连说了五六款,才退了下去。他一说开了头,许多平日里受过他害的人也都开了口抢着说,有说他们奸污媳妇的,有说他们强占地产的,更甚者还有说他们割孕妇胎盘下酒的……桩桩血淋淋,把江琪气得是拔剑要杀他们,不过被风流欲给拦住了,“他们活不过今天。”风流欲低声地对江琪说,他虽不容易动怒,但听到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在青昀耳边嘀咕开了。
“来人。”青昀按风流欲所说的找来几个士兵,让他们立刻去核实看上去比较容易取证又比较恶劣的案件,同时也将那几个烟花女子送了回去,当然,送走之前自是少不了警告她们一番。同时找来一张非常大的纸卷,要求百姓在上面将乌天顺的罪状一一写明,并按上手印。收上来后还有少许地方没有写满,风流欲想了想,提起笔添上几条按律当诛的罪名,随便找几个士兵按上手印了事。
很快的,前去核实罪名的士兵顺利地取证回来了,每一条都足以致乌天顺及其跟随唐九戒死罪。
“现在本皇子判,国舅乌天顺身负三百一十八条人命,因人力有限,已核实三十八条罪状,当斩。且其人尚不知悔改,罪加一等,抄其家产,即可执行。唐九——”“你放屁,凤青昀,你别忘了,我手上可还有你——”乌天顺双目赤红,打断了青昀的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风流欲轻轻一弹点中了哑穴,再不能言语,同时点中的还有他身边的跟随唐九戒。
“殿下万万不可。”一旁看着的知府忙跑上来,下跪道,“朝廷有规定,皇亲国戚犯了死罪须圣上亲下御批方能执行。”
青昀闻言顿时又犹豫起来,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风流欲。
风流欲会意,他在青昀的耳边低声加了把火,“殿下,此时不杀只怕是夜长梦多。如果他将殿下的事外泄,传入圣上口中可就不得了了,我想还是——”风流欲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到时殿下可以说是一时气不过,想来皇上也不至于怪罪殿下。”风流欲又为他想了个后着。
青昀点了点头。
“日后责任完全由本皇子承担,杀!”一个“杀”字刚出口,早等待命令多时的禁卫军已是手起刀落,两个作恶多端的奸贼就此没了性命。
“好!好!杀得好!”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欢呼,那些被乌天顺他们欺侮过的人更是感激得泣涕连连,而那老妇人则是一把跪在了风流欲和江琪面前,她清楚得很今日若不是风流欲和江琪两个人,那什么皇太子根本就不会为自己作主,她只能用磕头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感谢。
但她的头还没磕下去就被风流欲给扶了起来,既然这次青昀出了大部分里,就不能不卖面子给他,“不用谢,要谢就谢八皇子殿下吧。”风流欲指着青昀道。
“谢八皇子殿下。”老妇人跪了下去,青昀倒是理所当然地受了一拜。
“八皇子殿下该不会吝啬区区几百金币的赏赐吧。”风流欲嘿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