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逮他出去也就罢了,为何殃及在下?”风流欲端庄地抱拳鞠了一个躬,皱起眉头,故意作出一幅不解的神情。
“这场是非皆由你而起,你说这可是冤枉了你?”长须老者瞪着风流欲,哼道。
“老人家说得对极了,罪魁祸首肯定是这人无疑。”这时众人忽然如潮水一般朝两边退去,但见一白净面皮的年轻后生,轻摇羽扇,意气风发,带着一对士兵大摇大摆走上前来。
“啊,大哥你来了。”高子畏惊喜无限,不迭地迎了上去。想来这年轻后生就是高子畏口口声声所说的大哥,宰相公子——方侯。
“大哥,我……”高子畏正待说些什么,方侯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知道了。”
说着转向长须老者,拱了拱手,“后生方侯,见过各位前辈。所谓文人相重,今后还请前辈们多多提点。”这一番话说得是不卑不亢,听得众评委是颔首连连,赞许不已。
“侯儿代家父问洪爷爷好。”方侯一弯身,对着长须老者行了一个礼。
“不敢不敢。”长须老者忙走下台,扶起方侯,“昔日一别已过十年,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有劳洪爷爷挂心,家父家母一切安好,他日还请洪爷爷不弃,至京陵与家父一晤,侯儿不胜拜谢。”说着又是一弯腰,典型的君子形象。
在场众人看向方侯的目光中充满的已经不是好奇,疑惑,更多的却是羡慕与敬畏。谁不知道朝花宰相位高劝重,可以说,人家在京城呼一口气,远在千里都能感受得到。
两人寒暄话毕,很快地就把目光投向了风流欲。经过方侯三寸不烂之舌的渲染,几乎所有的错都由风流欲承担了,而高子畏,则堂堂正正地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这回飞虫队的资格——”未经过飞虫队队员的表态,长须老者就待直接作出处理决定,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婉儿从中打断,“我想这位公子错不及失去参赛资格,还请洪老先生谨慎考虑。”
“可是小姐,他……”长须老者一脸愤怒,瞪着风流欲。
至于高子畏和方侯方才没有注意到悄然坐上贵宾席的六女,闻言一看,全呆了,脑袋中一片空白,特别是紫衣和青衣,风情万种浑然天成,根本就回不过神。
“哈哈。”风流欲毫不在乎地撇嘴一笑,“方才事件全由在下引起,自感惭愧万分,故决定退出比赛。”另一方面也暗自向婉儿传音让她不要说话,他自有主意。
“大哥,这小子太可恶了,你快帮我杀了他。”高子畏被风流欲的话声惊过了神,轻轻捅了桶方侯,也把他从无痕的春梦中拉了回来。
“不得无礼,杀人有违国家律法,岂是我辈中人可为之,此事休得再提。”方侯说着这话的时候,偷偷地朝高子畏眨了两下眼睛。
“想阴本少爷,有意思,有意思。”方侯和高子畏之间的一切动作都逃不过风流欲的眼睛,他冷笑着想看高子畏又会说些什么。
收到方侯的讯息,高子畏顿时会意,故作大声,“叹”道,“哎,大哥,难怪京城的人都说你是‘玉面君子剑’啊,真让小弟佩服。”说着又朝风流欲大声地呵叱道,“你个不开眼的东西,我大哥饶你了,滚吧!”
“是是。”风流欲唯唯诺诺地应着,边哈这腰边往后退去。
“等一下。”高子畏忽然出声,“你先前说的那个什么动作的不是‘插穴’是什么?”
这话一出,评委们的脸面再度披上了一团阴云,不过看在方侯的面子上没有发作。
“答案是,‘用钥匙开锁’。好了,告辞。”说着,风流欲完全不顾四周射来的鄙夷目光,坦然无比地走了出来。得意中的高子畏和方侯并没有注意到风流欲最后回头看向他们的那一眼,那是谁也说不清的,却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
时间尚早,出了会场之后,风流欲在青石街上左顾右盼溜达式地行走着。在灰白屋檐下,淡淡食物香气里,不绝如缕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穿梭如蚁,接踵摩肩,点缀着这清明的世界。
宝春堂,白帝城中最大的药铺,也是南宫世家下属产业之一。
它集原料加工,丹药制作,成品出售为一体的综合性药铺,占地数十亩,单从门口挂着的金字招牌就能够猜度得出内里的气派。
这里,就是风流欲所寻找中理想的目的地。
“又是婉儿家的。”风流欲抬头看了看牌匾边上刻着的南宫世家印记(一个中间穿孔的钱币),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买些什么?”柜台上一身素服的店伙计见风流欲进来,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问道,这是他们的职责。
“我有要紧的事必须见你们的掌柜。”风流欲掏了枚银币出来,递给伙计,算是小费。
“哦,不不,我们不能收顾客的钱。”店伙计推辞着挡回了风流欲递出的手,“小的这就去请掌柜出来,劳客官等上一会。”那伙计从药柜旁的一侧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先前那店伙计陪着一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