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欲很快地就找到了大苍蝇他们,这倒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如炬,而是飞虫队成员头上顶着的那个奇高无比的“帽子”,在人群之中不醒目都难啦。
“欲公子,你来了啊。”大苍蝇他们一见风流欲就都迎了上来。
“欲公子,昨日你走后,又评判出了三只队伍与我们争夺决赛权呢。”昨天风流欲所说的话仿佛是把火炬,重新点燃了大苍蝇心中那一点微薄的希望。
至于是哪三只队伍风流欲是没有兴趣知道的,反正他最初参加这个什么五绝盛会的初衷也只是出于“爱现”的心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等开始的时候叫我。”风流欲嘱咐了大苍蝇一句,就懒洋洋地躺在了大会专为选手们休息准备的躺椅上,面朝天空,双眼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缝。不分何时何地,他都是可以安然入睡的。
………………
“欲公子,欲公子。”正睡得香甜的风流欲感到有人在拍打着自己的肩膀,便缓缓睁开眼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怎么,开始了吗?”
可是左右打量,中心会台上工作人员依旧忙碌穿梭着,锣鼓手依旧手持木槌坐在台阶上悠闲自得地聊着天,会礼依旧在台下背着双手踱着方步,评委席上依旧也未坐满人……总的说来,和他入睡前散眼瞄到的景象没什么两样。
正纳闷不解间,忽的,一阵狂妄的叫嚷声钻进了他的耳帘,“飞虫队你们这些孬种,白痴,垃圾,乌龟王八蛋,臭蛤蟆……”
风流欲循声望去,叫骂之声的源头赫然就是以高子畏为首的子畏队。只听一串串天南海北不怎么好听的动物名词,形容词接二连三地从他们口中飞出,一字未落全向飞虫队队员头上栽来。大苍蝇叫醒风流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一贯恶名卓著的高子畏面前他们不敢反唇相讥,却又忍不下这口气(毕竟此时不比往日,多个靠山就是好),只好是勉为其难地叫醒了风流欲。
“昨天还没打够吗?”风流欲不解得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暗忖道,“这家伙昨天刚被揍了一顿,今天还敢在这嚣张,难道——”他心头上写出了一个问好,“你们头不是被打傻了吧?”风流欲朝高子畏背后的几个文士问道。
“你才傻了。”先前见风流欲站起来就让手下闭上嘴防范风流欲的高子畏毫不示弱地抛过来一句话。
“这回你是死定了。”高子畏挺着胸膛,向前跨了几步,“还不跪下求饶,兴许小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见风流欲没有什么动作,隧放心地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风流欲撇了撇嘴,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好奇。
“告诉你吧,小爷我的大哥就要来了。”高子畏有恃无恐地哼道,似乎还特别彰显个性地将扇子在双手间抛来抛去。
“你大哥是谁?”风流欲听见高子畏得意的说话声,他忽然起了兴趣,问道。
“你来告诉他。”高子畏状似不屑地再度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景物,而他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边上手下的文士食客们听的。
“我家大公子便是大名鼎鼎,响誉四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因过长,故删去)”那文士侃侃地边说着边暗暗注意着风流欲的反应,毕竟风流欲前次留在他们心中的余悸还没有被时间给扫去。但是又见风流欲漠不吱声,甚至还有点专心的样子,他就彻底放下了心,更多华丽的赞词便仿若黄山大瀑布一般奔流直下,一发而不可收拾。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文士已说得口干舌燥仍觉得意犹未尽,喘了口气,正待再接着说,已被风流欲插入打岔,“你说完了没?”
“还…还没有。”那文士一对上风流欲的双眼,不知道是何缘故,先前涌起的那股安定与自信都在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感到双腿发软,却还强忍着说道。
“哦,那好,你继续说吧。”风流欲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睛不经意间已把全场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摄入其中,有娇笑着的女子,有一脸不屑的文人墨客,有一脸得意的子畏队成员,更有那十多名愠色满面的评委……
“千秋伟人,风高亮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在风流欲不知是何意的目光的注视下,那文士额头上不知不觉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其实风流欲的长相根本不可怕,身上也并未散发出何种慑人的威严,他就像是一棵古松,平凡而普通,却又充满着一种未知的神秘。而在文士心中充溢着的,恰恰正是这种未知的神秘。
在四周观众逐渐提高的嘘声以及风流欲带给他莫须有(自己吓自己)压力的作用下,文士越说声音是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了那如牛一般的喘气声,虽是这样,可还是说了几乎有八九千字,这种“实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摇头感叹,自道弗如。
“厉害。”风流欲‘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少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拍马屁拍得这么好的家伙,不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是惭愧惭愧啊。”说‘惭愧’可他的脸上哪有一丝‘惭愧’的神色。
“喂”风流欲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文士见风流欲来势凶猛,以为他要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