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的丫头自是万试万灵。当下捧起雪衣那张如花美靥,轻轻地吻了一口,“那你说说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瞧着雪衣轻而易举地就落入了风流欲的圈套,坐在边上的两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紫衣早就料想到雪衣是最守不住秘密的,还特地在方才早餐的时候交代过她要保守秘密,没想到,结果却还是这样。
“昨天……夫君你最坏了。”雪衣听得风流欲这么一问,翘起了红润的小嘴巴,赌气似地说道。
“最坏?怎么坏?”风流欲模棱两可地问道。
“创世伯伯说——”雪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流欲急匆匆地给打断了,“创世兄他有来过?”
“对啊,不过他现在已经走了。”雪衣仰起头看着风流欲。
“哦,没什么,你继续讲。”风流欲摆了摆手。
“创世伯伯说,昨天雪衣和姐姐们差一点就被夫君…弄…弄死了。”雪衣说着,脸蛋变得奇红无比,把头埋在风流欲胸前,“人家昨天真的好痛,比前一次还痛!”说着,再也不肯多言了。
如果这话是在发生那事的时候她们说出来风流欲只会一笑而过,但如果是创世神说出来的,那么……
“弄死?怎么回事,紫衣你说。”风流欲的目光如同一道利剑,刺到了紫衣娇艳的玉容之上。
“哎……”紫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事情已经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只好原原本本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和风流欲道来,就连创世神所赠予的那三个锦囊也都说了。
风流欲默默地听完紫衣的陈述,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中收敛得一干二净。他轻轻地推开了依偎在自己怀中的雪衣,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忽然仰起头望向天空。深蓝色的天幕上有几片白云在慢慢移动。十几只白鸽飞过他的头顶,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来扰乱他的思绪。他本来应该可以轻轻松松,极为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切自然的美景,但是他却陷入了痛苦之中:“为什么我要得到邪淫魔神的力量,为什么?”他想着想着,竟然又一次进入到了“内视”的境界里,这回和上次所看见的景物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前次所见几乎千万的星星只保留着七颗闪烁着金色耀眼光芒的圆球体以及中间那颗一颗大大的散发着缤纷色彩的六芒星,其他的都已消失不见,就连他一直惧怕着的那朵红云也不见了踪影。
一瞬间,他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中。他抬起头看着已满脸充满担忧的青衣和紫衣以及一幅疑惑神情的雪衣。太过绝情的话他实难说出口,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泪水渐渐在他的眼睛里漫溢了,男儿泪是不轻易流的,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但是他终究没有哭,他极力忍住,他借用一点思想的力量来控制自己。
“你们走吧。”风流欲尽可能使自己的声调保持正常,可嗓子还是无可遏止地发出了颤抖,“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也该散了。”
“夫君的意思是今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了吗?”紫衣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语音出奇地平静。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啊?”雪衣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夫君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看着风流欲决绝地点了点头,紫衣忽然笑了,凄惨地笑了,身子朝向风流欲盈盈一拜,“贱妾今后不能再侍侯夫君了,别了,我最爱的人。”说着,一把拔出雪衣随身携带系在腰间的锋利短剑,就往雪白的脖子上抹去。
“住手(姐姐)!”在雪衣青衣的嘶喊中,风流欲眼疾手快,一掌就夺下了紫衣手上的短剑,险啦,只要再晚上那么一丁点,紫衣便定然难逃香消玉陨之运。
“你这女人干什么?”风流欲扳着紫衣刀削般的玉肩,声色俱厉道。
“呵。”雪衣毫无所惧地正视着风流欲的眼睛,“要想让贱妾离开只有两条路:一是夫君死,一是贱妾死。既然夫君未死,又想让贱妾离开,那自是只有此路一条。”紫衣不曾细想,第一次用这种冷冷的语气对着风流欲说出了上面的话。这是她的最后一条路,她目前唯一可以决定的。
“那么我死。”这话一出口风流欲就后悔了,心中自责道,“好死不如赖活,她们对我这般情深意重,我为何还要如此倔呢?”
“哐当”一声,短剑从他手中脱出,掉在了地上,就像大雨停止后太阳重现一样。
“为夫我不能死,不然你们就都成寡妇了。”说着话,风流欲忽然紧紧地搂住了紫衣。
不知什么时候,三女都已是泪流满面。
“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风流欲——”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女,语气坚决,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不会再让你们伤心了。”他忘记了先前有过的那些不愉快的思想,他心头上的重压似乎突然消失了。现在包围着他的是清爽的空气,晴朗的天空。他的眼前明亮起来,他的心上也渐渐地明亮了。
“紫儿,你会怪我吗?”风流欲轻轻地揩去紫衣脸上滚落的泪水,紫衣没有回答,只让自己的视线凝聚在风流欲眸子上,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