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选手都已经开始舞墨挥毫了。而其中最引人注意就是高子畏的那只子畏队了,当然,自然不可能是高子畏,却是他手下的一群文士,说实话,他们的技艺也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只见他们轮番上阵,时而是楷书,时而是隶书,时而是狂草,湿润的笔尖若龙蛇一般在轻薄易动的木片上一沾即走,留下一抹清晰而灵动的黑色轨迹……
虽自负博览群书却未真正在书法上下过功夫的风流欲自然是看得出了神,随着木片上越来越多的墨迹,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身为飞虫队名存实亡的队长,大苍蝇也不由得感到心急,可无奈,风流欲先前吩咐过他们一切只看他的,其他队员只是用来充充人数罢了,就只好在一旁欲言又止地干着急。
另外有几只队伍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实力,不过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譬如说老夫子梦之队,但见他们其中每人都上前挑选了一大小适中的毫笔,蘸满浓墨,然后轻缓缓地将笔尖贴在破碎的木片上,再慢慢提起,这样一颗微微凸起饱含墨水的小墨珠也就形成了,然后再等待风干,反正规定只要求写完墨汁就可以又没说一定要写字,于是,如此一点一蘸,一蘸一点,很快的,半瓷缸的墨水就移到了碎木片上,看来这个方法倒是颇有成效。
只是不知道这个方法是集思广益而成的,还是不谋而合,在场选手中十有七八都是采用了这种保险的方法。
然而说是保险,做起来却远比说起来来得困难。即便是单纯的滴墨汁也非易事,只要你的手那么一不小心的一抖,或是一阵风很不巧的吹过凝满墨汁的笔尖……这些都是导致诸多参赛队伍被淘汰出局的重要因素,香才烧了不到二分之一,半途而废的队伍就已经上升到了十三只,仍然比赛着的队伍只剩下了七只,不,准确地讲应该只有六只,因为风流欲的这只飞虫队自开始比赛以来是动也不曾动过,自是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大苍蝇再也忍不住了,一脸着急的表情,正要开口,凭空出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嗓音,“上次好不容易给你们踩了狗屎运,这回完蛋了吧,哈哈哈,你们这群垃圾。”高子畏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看来上次的事情并没有让他接受教训。
“关你屁事,贱种。”风流欲虽然是很久没骂人了,可一系列的脏字脏词可是无师自通的。
“你这白痴,饭桶,笨蛋。”高子畏不甘示弱地顶了一句,两眼圆睁,恨不得将风流欲生吞下去。
“没办法了。”风流欲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啪……”高子畏正要“趁胜追击”继续口出脏言,一只手掌硬生生掴了过来,力道不大,却在高子畏脸上留下异常鲜红耀眼的“五指山”。
“再给本少爷随便骂人,下次可就不是这么轻的了。”风流欲抖动着右手,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你有胆子报出名来。”高子畏这才想起风流欲那神出鬼没的身手,捂着腮帮子退后几步,却又不想失了面子,色厉内荏道。看着风流欲又举起了手,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慌慌张张地就往子畏队那边跑去。
“这家伙……嘿嘿。”风流欲轻蔑地笑了笑,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指风若流星一般迅疾擦过高子畏的腿侧,却又蓦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胯间的那一根上……
“哎哟……”高子畏身体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惨叫声中双手捂着胯间,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还没破吧?”风流欲走上前踢了他两脚,淡淡地说道。
高子畏的护院们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却慑于风流欲早先留在他们脑海中的可怖不敢上前,只有一两个尖嘴猴腮的文士强壮着胆,用微微颤抖的声音指着风流欲,“你……你…死…死定了!”
“切”风流欲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是一脚,可怜那高子畏就象一只皮球般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摔在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之中,顿时又是一片哀号。
“扑哧”瞧着这一切,看台上的雪衣不由得是笑出了声,“夫君他又不正经了呢?”
“他呀就是这样。”青衣也露出了娇媚入骨的笑靥。
“欲哥哥好坏,专门…打…打…”下面的话婉儿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一张粉脸微现桃红。
“该打,那个叫高什么畏的真的是非常讨厌呢。”雪衣感到一阵兴奋,“雪衣也要下去,和夫君一起去踹那个坏蛋的屁股。”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儿。
“不要闹了。”紫衣适时拉了拉雪衣的衣裳。
“姐姐。”被制止的雪衣只好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哀求似地望向紫衣。
“乖,听话。”紫衣嫣然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呼……”没办法,雪衣只能是别过小脑袋,双肘撑着桌子托起下巴,撅着嘴,是一脸的不情愿。
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银月真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是羡慕,似是嫉妒,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忧愁。喟叹一声,思绪如麻,一片杂乱。
“痛死了。”这高子畏也真是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