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钱啊!”冬瓜知县抱着新纳的小妾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说着梦话,脸上欢喜的表情使得本就不堪入目的五官更显鄙陋,满口黄牙,难看非常。而他边上的小妾可能是早就习惯了这样吧,一点也没有被吵醒的样子,兀自睡得死熟。
“什么啊,放肆…放肆…”梦呓中的冬瓜知县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不停得拍打着自己的脖颈,不自觉间摆起了官威,勉强睁开了眼,还是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一阵让冬瓜知县觉得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那冰凉东西没有再拍打自己的脖颈了,但冬瓜知县却乍然醒了,眼睛瞪得滚圆,因为他发现那冰凉的东西是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啊,来人,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来人啊——”叫了老半天,冬瓜知县的嗓子都叫嘶哑了,还是没有人来,当他还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来阵石破天惊的呼喊时,颈上一凉,菜刀又架在了冬瓜知县的脖子上,“搞鸟啊,让你叫你倒是叫上瘾了,这里的人都被本少爷给制服了,你叫破嗓子也没用。”风流欲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冷声道,其实他只是用真气把里外隔离罢了,不过若真这样说,这冬瓜知县反而是听不懂,所以干脆说是制服了所有人,也更有震慑感。
“你再叫信不信本少爷把你的肉切成一片一片喂狗。”风流欲放下了架在冬瓜知县脖子上的刀,嘿嘿地邪笑了起来,硬是把冬瓜知县是吓得不轻。
冬瓜知县颤声道:“英…英雄。不知找…找小…小老儿有何贵干?”身子也配合地发出一阵颤栗。
“有何贵干?”风流欲冷笑着,“还不是为了你的——钱。”风流欲猛地瞪大眼睛厉声道。
“啊,英雄明察,小老儿为官清廉——”冬瓜知县的‘诉苦’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风流欲给打断了,“屁的清廉,清廉你会养得起这么骚的女人。”风流欲手指着冬瓜知县边上的小妾(早就被风流欲给制晕了过去),只见她在睡觉的时候犹自是穿金戴银,单一只手上就戴了六颗(食指上戴着两颗)金戒指,就连套在身上的小熊肚兜也是金丝为边,所以这冬瓜知县的清廉之辞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吗?
而风流欲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怒道,“你这臭老头,本少爷辛辛苦苦打的熊竟然被你们给蒸了吃了,你不想死的话,就赔本少爷一对熊掌来!”风流欲说着又举起了菜刀,他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那头‘黑瞎子’的熊掌,‘找’了一个衙役询问,被告制已被刘邦和知县蒸吃了,到厨房一看,果然如此,一头大熊独独缺了对熊掌,气极了,报复性地也把厨房里的各种食物洗劫一空,这才悠哉悠哉地来‘找’冬瓜知县。
“赔多少?”冬瓜知县张口就问,心道,“反正熊掌又值不了几个钱。”
“你知不知道我这熊乃是天山狗熊,它娘是熊王,它爹是熊人,它们生了五六十年才把它生下来。”风流欲看着冬瓜知县疑惑的表情继续说下去,“这熊宝贵的地方就在它的熊掌,吃过之后可以夜御一百女不泄——”“什么,夜御一百女,真的。”冬瓜知县不知道风流欲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在这方面之上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马打断了风流欲的话语,激动地问道。
“当然,本少爷敢赌咒,如果骗你本少爷就是蛤蟆大乌龟。”风流欲嘴上堂而皇之地说着,心中却笑开了,“夜御一百女是不错,但这一百女的如果都是些七八十岁快入土的老妇人又如何呢,哈哈。”
“所以,这种无价之宝是钱买不来的,本少爷就损失一点,收你全部财产就可以了。”风流欲轻松地说着。
“英雄饶命,饶命啊!”冬瓜知县原本还沉浸在夜御百女的美梦中听到风流欲最后一句话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就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跪在地上直磕头,毕竟没有钱你夜御一女都成问题,还谈什么百女呢。
“本少爷又没说要你命,说吧,钱在哪里?”风流欲终于是显出了一副强盗样,“不给钱,那就只有给命了。”风流欲说着往下压了压架在冬瓜知县脖子上的刀。
“英雄在这,再这!”冬瓜知县瑟瑟索索地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叠银票,心疼万分地递给风流欲,仿佛手上拿着是他的命根子似的。
风流欲一把抢过来,数道:“十——二十…三十八两,老头,你当本少爷是菜鸟啊,说,还有银票在哪?”风流欲嘿声道。
冬瓜知县听到这话身躯明显是缩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往右侧墙面瞥去。风流欲自然是捕捉到了冬瓜知县的视线,顺着一看,右侧墙上只有一副尺来见方的裱画,别无他物。见风流欲看向右侧冬瓜知县神情大变,似乎想反抗似的,却被风流欲一下点中昏穴,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风流欲走到这画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像是藏宝图啊,这画工也不是很好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嘿——”风流欲琢磨着一把扯掉了裱画,只见一个比画小一些些的铁皮裸露了出来,四方内凹,中心处并列排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