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慢的,夕阳将落未落,为这天地平添了些许空蒙的迷色。
这时,从官道上传来一阵‘答答’的马蹄声,近了,近了,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人纵骑驰骋着,身后扬起一片尘土。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主角——风流欲。
离开南宫世家已有三天了,风流欲仍旧是一副悠哉悠哉,不紧不慢的样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看来早些离开南宫世家是对的,不然以这种速度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赶得到白帝城参加五绝盛会呢。
“都怪那只死猪兔,不然现在抱着婉儿多爽。”风流欲咬牙恨道,眼前自然而然浮现出婉儿那光洁如白玉,细嫩若凝脂的绝色胭体来。不由得咂了咂嘴,唇边浮起一缕邪邪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受邪淫魔神精气的影响,或是风流欲天性好色,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欲念与日俱增着(也就是说见不得美女,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成是一有美女在面前,他的定力就会变得非常弱。)。当然,对于女人,他虽认为多多益善,但得到的方式嘛,以他的话来说是要拥有,而非占有。拥有和占有乍看之下无什区别,风流欲却给它们下了一个明确且深刻的定义:占有,指得到身体,带有暂时的短期性。拥有,是得到心灵和肉体,带有长期的持久性。相比之下后者自然是大大优先于前者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种新的感情紧紧抓住了他,其中蕴涵着无限的意味。
“我要拥有你们,一生一世。”风流欲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语气中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无疑,这一句话,必然会深深影响着风流欲,乃至整个宇宙。
“该吃饭了。”风流欲这时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瞥见不远处正有一家透着亮光的酒肆,跳下了马,牵了过去系在柱子上,转进了里间。
酒肆很大,稀稀拉拉散落着二十余张长方桌,人虽不是很多,却也占了十多个席位。
风流欲刚在一张无人的桌边坐下立马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客官,要些什么?”
“好菜尽管上,如果有葡萄酒就来一盅,没有就算了。”风流欲抬头回道。
桌上很快就摆上了五盘两碗的食物:盘里的是卤味,炒青菜之类,碗里则盛着热馍和面条,没有葡萄酒,看来这野间小肆是没有葡萄酒这种高档物事了。“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客官请慢用。”伙计拿着风流欲随手赏给的一块碎银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酒肆向来是鱼龙混杂之地,特别是在这间建在来往官道旁的酒肆更是如此,碗碗撞击声,谈话声,猜拳声,不绝于耳。风流欲不以为怪,刚拿起筷子,不经意一阵细小的谈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老三,你真的见过那两个雌货?”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当然,是小弟亲眼所见,不信你问二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
“二弟。”粗犷声音求证似的唤了声。
“没有错,按照上面的描述肯定是她们没有错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啧啧’的赞叹声,“我活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皮肤有像她们那么白那么嫩的女人。”
“我们这回不但要见,更要干,干死她们,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不是?”沙哑的嗓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淫亵味。
他们的声音并不大,相反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微乎其微,加上其间夹杂着其它的声响,要想听清楚他们的谈话还真是不容易。可惜他们碰上的偏偏是风流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东大陆上有实力能和风流欲一拼的绝对不会超出十个,而这十个还不是算作能赢的(并且是以风流欲现在的水准而言),更不用说这种程度的‘窃听’了,对他来说,这不啻是‘小菜一碟’,不,只能算是‘小水一滴’吧。
风流欲并没有循声望去,平静地吃完饭食。在这期间三人又聊了不少事,例如又奸污了多少良家妇女,杀了多少人啊,抢了多少珠宝之类,无一不称得上是罪大恶极的坏事。
风流欲面无表情地结完帐,两眼似是无意地迅速望刚才引起他注意的声音发源处瞥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魁梧大汉和两个相貌猥亵的瘦弱中年人低着头细语着,说话间脸上时而浮起丝丝淫亵的笑。
风流欲走出酒肆,紧绷着的脸孔犹如寒冰化水,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习惯的微笑,随即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沉沉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