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酣眠中的人来说总是过得贼快贼快的,烈日的光华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月亮如水银泻地般柔和的华光。
“笃笃”传来一阵清晰的敲门声。正处在沉睡状态中的婉儿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张开那美丽的眼眸,苏醒了过来。瞥见身旁爱郎脸上睡意正浓,一双大手有力地环抱住自己的腰身,婉儿却动也不敢动,怕惊扰了风流欲的美梦。就连应话的声音也是低如蚊蝇,“谁呀?”
“丫头,都睡老半天了还不开门?”听声音门外明显就是南宫龙。
“哦,来了。”婉儿嘴上这样说着却并没有起身,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原因无它,只因风流欲那双作恶的大手箍住了婉儿那纤细若柳枝的腰身,使得婉儿想挣扎吧,又怕吵醒了风流欲,不动吧,又怎能起床去给父亲开门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双玉手贴着风流欲的双臂,低着头,窘困万分。
“好可爱的婉儿啊…”耳边突然传来了风流欲愉悦的轻笑声。
“欲哥哥好坏,装睡骗婉儿。”南宫婉儿抬起头正迎上风流欲那对笑盈盈的眼睛,这才明白他早就已经醒了,白了他一眼,不依得嗔道。
“怎么还不来开门啊?夫人,女大确是不中留啊!哈哈”南宫龙豪爽地笑道,听语气,门外不只南宫龙一个人,且能被南宫龙称为夫人的想来也只有婉儿的后娘了吧。
“放手啦,都怪欲哥哥,害得人家被爹取笑。”婉儿轻轻掐了下风流欲的手臂,嗔道。
风流欲无辜地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可怜’的婉儿这才得以逃脱,施施然下床打开了门。
随即南宫龙一脸笑意地踏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美妇。这美妇的相貌风流欲是见过,就是魔门公主所扮之人,想来确实就是婉儿口中的柔姨了。
“婉儿都是柔姨不好,让你们——”美妇一脸歉意,话还未说完就被婉儿打断了,“现在大家不都没有事情吗,再说柔姨也是被逼的呢,婉儿不怪你!”柔姨脸上出现了激动的神色,风流欲也趁机说道,“岳母也不必自责过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说着脸上竟隐隐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这位就是风流公子么?”美妇略带惊奇地转向南宫龙求证似地道。
“怎么,夫人还叫风流公子?他刚才是怎么叫夫人的?”南宫龙提醒似的补充了一句,“岳母耶!”说着似笑非笑地把目光投向一旁玉立着的婉儿。
“爹还坏,人家去喂‘姗姗’了。”婉儿羞急地跺了一下脚,红着脸跑出了房门。南宫龙和风流欲相视一眼,哈染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是为可爱的女儿,而另一个,则为心爱的妻子。
这日,激情过后,风流欲揽着婉儿柔若无骨的身子,不舍地问道:“婉儿,你真不跟我一起走吗?”这几天的时间里,风流欲除了陪陪南宫龙这准岳父和准岳母聊天外,偶尔打打肥兔子‘姗姗’的主意(因为婉儿几乎是每一天都要去看个四,五次,所以风流欲总是逮不到机会,不过现在嘛,对于‘姗姗’,风流欲似乎…嘿嘿…这里不说了。)外就是沉溺在婉儿‘搭建’的‘温柔乡’中,但这样的生活对于生性好动的风流欲来讲自然是无趣已极。九天之后五绝盛会就要开始了,风流欲也想早点上路,快意江湖。
“姗姗病了,婉儿要照顾它嘛。”婉儿语气中隐含一丝担忧,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样不舍地望着风流欲。
“靠,这只死猪兔。”风流欲心中恨恨道。
前几天兔子‘姗姗’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全身烫得吓人,原本就通红的双眼更像是要滴出血来般,一向不爱运动的肥胖身躯也焦躁地在南宫府里窜来窜去,弄得是鸡飞狗跳。天真的婉儿以为兔子是发烧了,一天中几乎是有半天的时间守在密室里,风流欲在山谷中医书也看了不少,哪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根据他的观察,这‘姗姗’不是发烧,而是发情。可是不是已经被施过‘六欲合一催长术’了吗?照理说情欲已经是完全断绝了啊?风流欲不解,只好去请教南宫龙。南宫龙告诉他兔子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能是‘六欲合一催长术’施用在它身上出了问题,造成动物体内内分泌的失调。毕竟当初创造这门术法的老前辈施法对象是都是公的,如公鸡,公猪,公鸭(也许有人会问,那他的养殖事业怎么能发展壮大呢?理由很简单,老前辈他低价收购小崽子,施以术法,‘膨胀’之后再卖出,这其中有多少利润啊,怎能不壮大呢。)。欲念之中最难去除的就是兽欲(兽类的情欲),对于雄性动物来说,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势’(俗语作阉割)。这可能也是老前辈后半生的养殖生涯中从来没有在雌性动物身上施术的一个原因吧。然而很不巧的是,‘姗姗’不仅是一只兔子,更是一只母兔。南宫龙又详细补充道,这兔子可能是因为以前把它心中的情欲压抑地太久了,在短时间内突然爆发出来,引起以上症状。要治这病很简单,只要到南部的绝情谷中购买一束情花就可以医治了(当然,情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人服用了,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花痴,给动物食用则能破坏动物内部的性激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