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脸上有了些放松,显然,方才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情极为不好。
黑衣女子的眉宇之间有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脸色黯淡,眉头紧蹙。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奏!”
津嬛微微皱眉,看着很少会冷脸的严琪,这个墨阁的未来阁主是个少有的人才,为人为臣都是极为让人放心的,也难怪严愁会这么看好她,此番急匆匆地从郓城赶回津都,定是带来了消息了,只不过看她的脸色,怕是……
“请陛下看一下这个……”
津嬛挑了挑眉,接过严琪手中的玉石,眼神突然一凛,“祥云流水”?!
“此玉你从何得来?!”
严琪暗暗心惊,这个末语真是神机妙算,果然还是算准了陛下定是晓得这块玉的来历,微微一叹。
“此玉是末语交付给在下的,而这玉则是天韵楼所有……”
闻言 ,津嬛紧了紧眉头 ,“你是说那个享誉三国的酒楼,天韵楼?”
“正是!”
“末语将此玉交与你时,可有说些什么?”
“哦,还有这个……”严琪连忙将手中的小木盒递了出去,“此物是末语让属下交还给陛下的……”
津嬛疑惑地接过木盒 ,待打开之后,脸色大变,一阵的青白,“国库的钥匙,她是如何得到的?!”
严琪的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这个……末语并未告知属下,但是末语要属下向陛下转告几句话……”
“说!”
“末语说,她只是一个涅国不足一道的小小亲王,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请陛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与诏国合作之事……”
严琪说完以后便没了声音,也不敢抬头看津嬛的脸色 。
“哼!涅国的小小亲王?!末语啊末语,朕不是你手中的泥块,任你搓圆捏扁,等着瞧吧……”
“严琪!”
“在!”
“手执我令牌,召回送往诏国的兵力和财物,越快越好!”
“是!臣领命!”
严琪低首退出了房间,脸上带着淡淡地怅然,果然,陛下还是动摇了……
津嬛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转了又转,终于停了下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立刻回宫……”
岑天抱着末语静静地跟在神秘人之后,脚下的路很平整,没有湿滑之感,看来,这里定是经常有人出入 ,岑天疑惑地看着前方的人,她(他)究竟是谁?!跟随诏罗入宫已有十几年,可从未听说过这宫里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座破败的宫殿,也是除诏罗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的地方,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
感觉空气的流动越来越缓和,而行进的走道空间也是越来越宽敞,终于,那人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油灯放置在了木桌中央,微弱的灯光照亮了这个有个普通人家客厅大小的地方,末语打量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平米,摆放的极为简单,一张年代很是久远的大木桌,上面是一套茶具,而桌子的四周则是四条长板凳,桌子后方是一个长约四米的黑木屏风,似乎里面就是床铺,看这里虽然摆设简陋,但很是整洁,那人在这住了很久了吧……
“坐下吧……”
神秘人突然说话,手中则是熟练地倒着茶,动作优雅有度,茶香飘散,好茶……
汨罗(下)
现在的末语不良于行,岑天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仍旧不放松地横抱着虚弱至极的末语,但坐下的动作仍旧小心翼翼,生怕碰痛了怀中的女子。
“你好……末非……”
侧脸被青鱼划出的血口过深,仍在流血,末语想微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似乎很不听话。
听到末语打的招呼,那神秘人也并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神情,就连眼眸中的空洞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手动了动,将面上的黑纱揭了下来,而岑天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像,实在是太像了!
末语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岁月显然对他不是很有效力,即使已然几十年逝去,那张熟悉的面容仍旧没有老化的现象,只不过, 比起自己,他的脸更加的平板而苍白,没有活力,更没有生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你的眼睛……很像她……”
“没想到你和祖父竟是双胞兄弟……”
对于末非的话,末语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吐出事实,声音很轻,有些隐隐的颤抖,如今,“禁”的药效几乎去了一半,她的忍耐力也提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全身未愈伤口再次席卷末语的痛觉神经,额头的冷汗几乎无法止住,可即便如此,她的脸色除了愈加的苍白,表情几乎没有改变,仍旧淡淡的,很是平静……
“我若能救你,可否饶罗儿一命?”
末语感觉岑天的身体一僵,心跳也有些微快,担心她么?眸中的微光一闪即逝。
“你担心他,又为何要用诈死之法给予他仇恨?”
末非怔了怔,桌上拿着茶杯的手不禁紧了紧,几可见骨的关节看起来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