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针吧。”
那个医生露出一口黄牙说:“小朋友不要着急,我这就给她打针。”说着,他拿出了一些奇特的针具和药水,然后给张了了打了针,让张了了躺在椅子上先休息一会。
那个给我带路的庄稼汉子见有医生在,似乎落了心,就和我告别。我心中特别感激,送他出了医务室。
返回医务室后,我一直守在张了了身边,等她病情好转。但到了傍晚的时候,张了了竟然一点好转也没有,而且开始呕吐起来。
我很是担心,连忙让那个医生再帮忙看看。
那个医生放下手中的报纸,走过来又摸弄的看了看张了了的眼睛、耳朵和牙齿,然后说:“没事,没事,我再给她打一针,保证她一个小时就好。”说着,他又去摆弄他那些奇怪的针具。
但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急匆匆的闯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焦急的喊道:“医生,医生,快,快!我家的母猪又病了,您快去帮忙看看!”
那个医生说:“好的,好的,这就去。”说着他连忙收拾起刚才给张了了用过的针具,对我说:“小朋友,不要害怕,我等会就回来。你女朋友没事的,等我回来保证医好她。我在我们村里是名医,我都医好过两百头猪、三百只羊了!”
我一听就懵了,娘个皮的,原来是个兽医啊。怪不得他给张了了看病时老是摸看她的眼睛、耳朵和牙齿。我二话不说,背起张了了撒腿就往门外跑……
天色已见黑,路上询问了几个村民,问村里有没有给人看病的医生,我特别强调了是给人看病的,不是给猪看病的。村民说目前这个村里就只有一个兽医,以前有个赤脚医生,不过刚过世了,所以现在一般人生病了就只有去镇上看,如果实在看不起病就只有让村里的兽医帮忙看了。
问了路,背着张了了又往镇上跑去。
到了镇上,晚上八点多。将张了了送进镇上医院,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说张了了本来只是发烧而已,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有些药物过敏,如果再晚来一步,可能就有生命危险。我心中那个悔,想到还好逃得快,如果当真继续让那个兽医给她看病的话,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半夜里,张了了醒了,我也醒了。是她把我掐醒的。
当时我趴在她的床边睡得迷迷糊糊,梦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她在掐我,她似乎很用力,但掐的我一点也不痛。一种惯性,我立刻醒了过来。抬起头来,只见张了了一张苍白的脸笑得格外生动。她躺在病床上望着我,变换着各种眼神,无辜的、可怜的、委屈的、娇蛮的什么样的都有,她用这些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她的病已经快要好了。她说:“陈杰,你扶我起来吧。”
我哦了一声,扶她坐起来。
她背靠枕头坐好,眼睛里充满光泽,盯着我看,问我:“陈杰,你不是说背我到大山里去的吗?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啊?”
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似乎没有一点责备我的意思。但我看见她有一只手却放在我的胳膊上,作好了要掐的准备。这多少让我有点紧张,连忙扭身找了个苹果塞给她,免得她手心发痒。
等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这才低头酝酿半晌说:“了了,是这样的……当时你病得很厉害,所以我特别的害怕……我背着你在荒野里胡乱的往大山那边跑,但我越向前跑,那大山好像就离我们越远,而你病得似乎越来越重了……所以我就……”说完,我用我无辜的眼神看她。
张了了愣了一下,她眼睛一红,突然一把抱过我的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说:“陈杰,你对我真是太好啦。”
过了会儿,她放开我,望着我吃吃的发笑,她说:“陈杰,等我病好了,你再带我去大山那儿啊。我们躲到大山里去,我爸妈保证找不到我们啦。”
我说好啊,好啊。到大山里去,我们过陶渊明和白毛女的生活。
张了了笑了,笑得特纯白,她的皮肤很好,脸很白,所以笑起来也很干净,很好看,不掺任何的杂物。
后来,张了了的笑脸突然凝固了,她伸手勾出小指头来,看着我特严肃说:“陈杰,我们拉勾,说好我病好了你就带我到大山里去。可不许反悔啊,如果你反悔了,就是小王八!”
没想到在我心中一直都成熟而带些贵妇气的她,竟然有如此孩子淘气的一面,还真是可爱。我想也没多想,伸出小指头就和她拉勾。
拉完勾,她又问我,问她得的是什么病啊,什么时候可以好啊?
我说你本来只是水土不服有些发烧,后来不小心被一个医生医成药物过敏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张了了眼睛一闪,问是哪个医生将她医成药物过敏了啊。我随口就说是一个兽医。
“兽医”一出口,张了了钳子般的双手立即向我挥舞了过来,她嗷嗷的叫道:“陈杰,你妈的竟然带老娘去看兽医。”
我说美女如野兽啊,只有找兽医了。
她一听就掐得更厉害了。
后来她不掐我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