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她压制住,不然,要怎么办呢?就这样一直一直既愉悦又难过地直飘上云端?
“栾漪——”她每探舌轻抵一下,他都会微微痛痒一下,血液里有如同蚂蚁轻啮、流窜,细微酸涩的麻痒感觉让他动弹不得,浑身发软。“姐,你别——我不要了……”
栾漪果真停下来,撑起身体半回了头望住他,“真不要?”
“真——不要了……”栾玉清有些压抑地答。
他是真的不太适应她的玩法,呼吸稍轻,身体都会失控地战栗;可是她一停下,自己的欲望又开始不听话地轻颤,直立,微斜,再直立——很诚实地揭穿他的口是心非。
虽然栾漪给他的总是苦楚多于欢愉,可他仿佛真的被虐成癖,宁愿她没心少肺地继续。
“可我还想——”
“我可以继续,你——你别……”他看着栾漪咬住自己手指微歪着头睨着自己的样子,难堪地别过脸去——是他的思想过于邪恶吗?看什么都会把它跟那个想到一起——可是,栾漪的样子,让他真的没有办法不联想。
深深呼吸了一下,栾玉清重新转回面孔,保证一般低头轻轻吮吸一下,“我会继续……姐,你,你别——”他求恳地望住她。
栾漪无可无不可地微微一笑,也不应允,只是静静伏回身去,指尖轻轻点逗着他的欲望,或抚或揉,连下面那两处也没有放过,用手轻轻按摩着,推弄着。
不再刺激,快感却是一直淡淡地延续、累积。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丰盈的xiōng部在他小腹上轻轻蹂蹭的柔软。
陌生的、熟悉的快乐,在她手下逐渐都被展开,让他既羞耻又好奇,只能努力忽视,假装忘记。分外努力地取悦栾漪。
他记得前夜自己的手指是怎样带给她快乐,在亲吻的间隙,将自己的手指也放了进去。因为已然润滑,指尖很容易就滑了进去,他一边轻轻用掌心摩着她,一边轻轻舔舐她被她自己的液体滋润淹没着的小核,她的每一下轻颤或是下意识紧抓住他的动作都会令他欣然。
可当栾漪用她自己的方式回报他的爱慰时,栾玉清还是很吃不消——她轻柔地含住了他的欲望,像他对她一样轻轻吮吸。
“姐,栾漪——”他匆忙捉住她手肘,没顶的,令人疯溃的快感让他的声音都嘶哑起来,“姐,别——别——”
别怎么样,他说不出来。
其实,心里也许还是想要的。
犹疑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说不出话来,栾漪已经轻轻一笑,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地仍旧继续了。忍一忍的话,也许痛感去了,快感就来了……
可是——
不行。
真的不行。
三魂七魄都要从那里被她一一吮去。
这样子下去,会不会一不小心再度失策地被她给提前吸出来,他也不知道。
栾玉清下意识想要起身拒绝,可这动作似乎令栾漪觉得好笑,反而促狭地又用舌尖轻轻顶一下他的孔隙,害他再度乏力倒下。
他真的会死在她手里!
栾玉清昏昏沉沉地想着,手却下意识地拢着栾漪的身体,也跟她一样,重重地一直将舌尖顶到最深处。
模拟性事?不,性具在甬道里能拐弯吗?能像他一样或轻或重地沾濡她的每一处吗?能像他一样完整地含吸住她的瓣叶后再对穴隙进行填覆吗?
栾漪压抑呻吟时腔体的微颤自她xiōng口直传达到他小腹。
微微的酥麻令他更是魂为之销。
栾漪栾漪,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因为高潮迭起而死,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最终他们还是谁也没有死成。
规律的敲门声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沉迷的探索里醒过来,清楚地听见沈念珍的声音在唤,“栾漪!栾漪!忘定闹钟了吗?!八点了都!今天不上班了吗?!”
栾漪从栾玉清身上爬起来,动作伶俐地扯起原本滑落到地上的七孔被裹住两人身体,才惺松地应了声,“知道知道了,就起来了!”
门外暂时没了声息。
栾漪从床头几上扯了纸巾擦脸擦唇。
明明刚刚她对他所做的事还让他的身体仍旧处在兴奋中,可她却像是已然清醒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拾掇着自己,对他由于被她卷去覆着身上的被子而裸露在外的身体完全视而不见。
栾玉清躺着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她低低地哼着不知名曲调回身扬了眉看他,
“栾玉清,栾局,你不会还想要赖床吧?”
她的心情明显不错,甚至还体贴地抽了纸巾来帮他擦脸,“起床了,起床了啊!不会还要让姐姐来帮你穿衣服吧?”
虽然刚刚他想的同生共死确实是想得偏了远了,可她这么快就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又叫他情何以堪?姐姐,呵~~姐姐啊——
“姐——”他声音微涩地叫。
“嗯?”她扬起睫,微讶地望住他,大大的莹润的黑眸看来好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