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时候?什么意思?”
晏季匀微微一笑,眼神似水温柔:“乖,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如果相信我,就帮我在小柠檬面前说点好话。”
“信,我当然信你了……你……你连晏家的基业都舍得放弃,不就是因为我和小柠檬吗?否则,以你的能力,你想拿回去,不是难事啊,可你却选择了隐姓埋名在这里当个理发师,不再争斗,不再过问那些事,你的胸襟,无人能及……我以前不懂你,可我现在明白了……你对我的爱,一点都不比我对你的少,是我自己没用心体会,只知道享受着你的呵护,却看不到你的隐忍之下藏着多深的爱和痛苦,我还责怪过你没有把两家的仇怨告诉我……其实你是为我好,为了让我过得开心点……呜呜呜……我老骂你是混蛋,可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更混蛋,你一定也被我伤透过,是不是?”水菡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泪,这是忏悔的泪水,这些话是她这几个月最深的感悟,现在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这一天,晏季匀像是等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是等来了水菡的觉悟。他就是个痛了也不说痛,苦也不会说苦的人,他的伤口不愿摊开在人前,但他内心也会渴望着她的安抚和温暖。
她的话,足以让晏季匀这个冷静睿智的大男人感到鼻头发酸……苦吗,痛吗,伤吗?有了她的刚才那番话,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他的煎熬和隐忍都是值得的。他原以为家族之间的仇恨会让她难以释怀,即使再见也可能徒增伤感,但现在看来,她的小妻子也有着不输于他的胸怀,她又何尝不是让他惊叹并欣赏呢。仇恨,原以为解不开,却还是在强烈到惊天动地的爱意中消散了。
“老公,你现在的形象真是……真是……”
“真是怎样?”
“实在是……太有型啦,我喜欢!”水菡嘻嘻一笑,捧着他满是胡渣的脸,凑上小嘴吻了上去。
一霎那,犹如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地火,某个压抑已久的男人顿时被点燃了,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熟悉的气息在彼此的呼吸间萦绕,渗透进身体里,勾起了久违的悸动和渴望。世界安静了,仿佛所有的纷扰都不在,只剩下两颗受伤的心在抚慰着,温暖着彼此。热情如火的吻,让两人忘记了寒冷,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口中两条火热的灵物在勾缠,犹如两只嬉戏的鱼儿在追逐,他灌进她口腔里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是她最喜欢最熟悉的……而她的甜美可口,是他魂牵梦萦的味道,他就像着魔似的汲取着她的甘甜,贪婪地索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这一吻,是情感的爆发,是苦苦压抑的相思在决堤,此刻,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只有用最直接最亲密得方式来告诉对方:我还爱你,从前到现在,从未改变!
心的大门都敞开,能听见对方的叹息和幸福的欢愉。
有什么事比现在更值得庆幸呢?在历经了伤痕累累的磨难之后,在痛彻心扉之后,在以为这辈子或许无法再相爱之后,却在这一刻都恍然大悟……有一种爱,是可以跨越世间任何障碍的,只要你爱得足够深。世人所谓的障碍,归根究底都是因为爱得不够。
当爱情深到某种程度,面子,尊严,仇恨,阻碍,种种都不过是云烟而已……
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雪,更加密集了,似是在为这对小夫妻欢呼庆祝。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脑袋,望着被他吻得有些发肿的红唇还泛着水光,他心底的疼惜越发深浓,在如此浪漫美妙的气氛下,他轻声呢喃了一句:“我发觉你接吻的技术似乎……有所长进啊。”
水菡正缩在他怀里喘气呢,本来就红着脸,闻言更是羞赧地咬唇:“你还说呢,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痛,我刚才只是一时忘记你没刮胡子,不然,我才不会主动亲你,你少得意……”
晏季匀真是爱极了她这娇嗔又羞涩的生动表情,这几个月来,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从未忘记,今天她却忽然出现在眼前,美梦成真,这感觉,比他执掌炎月的时候更加有满足感。
“依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叫小别胜新婚?”
“什么小别,我觉得三个月就算很久啦。哼,你真能忍,一点消息都不给我,害我为你担心,可你就在这儿天天给那些大婶大妈剪头发,太不公平了,狠心的混蛋……”
“还在介意那些女人啊?你怎么……哎,醋劲比以前还大。”
“我……我就是吃醋,那又怎么样?不行吗?你敢说那些人不是因为你才去发廊排队的?怎么不见她们去别家?真是的,你都已经这么不修边幅了,她们怎么还会觉得你帅,太没眼光了……”水菡唠唠叨叨,可两只小手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腰,脸蛋也不曾离开过他的胸膛。
晏季匀的笑意越发深了:“刚才是谁说我现在这副大叔形象也很帅的?怎么别人觉得我帅就不行啦?”
“你……”水菡鼓着腮瞪他,一时接不下去,只能嘴硬地说:“这怎么能一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