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的滚滚铁蹄中,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西蒙人弓骑手的身影已经距离蓝羽军不足六千米,在早晨的晨曦中,单个的西蒙人身影已经隐约可辨,冲在最前面的那些西蒙人显然是他们的军官,他们没有携带弓箭,而是高高的扬起马刀,刺向蓝羽军所在地方向。
“干死那些专门拿马刀的!”唐玮对自己的狙击手们说道。
狙击手们冷静的点点头,眯着一只眼睛,细心的搜索着西蒙人军官地目标。
唐玮忽然听到紫云飞对着电话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好像提到什么数字之类的,但是唐玮也不怎么在意,他对炮兵的知识不是很懂。在蓝羽军中,榴弹炮炮兵属于技术军种,和普通的步兵有太多地区别。唐玮曾经路过炮兵的学校,看到墙壁上贴满了有关炮兵射击的技术理论,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地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他一看就头疼,赶紧走开。
不过唐玮还是扭过头去看了看。正好看到紫云飞讲完了电话,然后举起了望远镜,看着西蒙人弓骑手前进的方向。深陷的眼睛里没有什么表情,只有越来越明显的血丝。
咚咚咚……
唐玮忽然觉得自己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回头一看,只看到蓝羽军902炮兵团的十多门榴弹炮的炮口还在冒着硝烟,炮弹已经出膛了,炮弹发射时的巨大后坐力将旁边的黄泥水都震荡地飞溅起来,有炮兵的战士们满脸溅得都是泥水,也来不及擦,立刻又将炮弹塞入了炮膛。
唐玮急忙扭过头去。结果视线还没有复原,就听到了持续不断的爆炸声,随即就看到在飞驰前进的西蒙人弓骑手中,落下了十多发炮弹,巨大的烟浪和泥水横飞,顿时将西蒙人炸倒了一大片。由于土地潮湿,蓝羽军的炮弹爆炸的时候威力似乎减少了很多,没有砂石飞扬灰尘硝烟滚滚的场面,但是炸起的黄泥水同样的壮观,一大片的水幕一扫而过,处在水幕范围内的西蒙人弓骑手全部被放倒,倒下的战马和骑射手的尸体,顺着湿滑的土地一直往前冲,将前面的黄泥水撞得有飞溅起来,气势更加的壮观。
也许是没有见识过榴弹炮爆炸的利害,唐维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睁大了,他的眼睛追逐着掠过天空的一发炮弹,但见那颗炮弹重重的落下,仿佛钻到了泥土里,然后没有了声息,但是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它就猛烈的爆炸开来,顿时一团火光闪耀,落下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直径三十多米的大坑,所有的泥土和积水都被炸的高高的扬起,然后散乱的落下。巨大的气浪将附近的西蒙人纷纷炸得飞了起来,不但人的尸体飞了起来,就是战马的尸体也飞了起来,距离爆炸点足足五十米开外的西蒙人,也被猛烈的气浪给冲翻在地上。
一时间,西蒙人弓骑手排列整齐的队伍顿时出现了混乱,有些西蒙人的战马不小心的闯到了炮弹形成的深坑,顿时一头栽倒在里面,再也起不来了,后面的西蒙人没有能够迅速的避开,也跟着撞倒了一起,整个大坑成了夺命的陷阱。其余的西蒙人想要从大坑的边沿绕过去,结果很多也被附近炮弹爆炸的气浪推倒在大坑里,砸倒了那些刚刚想要爬起来的同伴,于是大家再次的滚作一团。
紫云飞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又是叽里咕噜的一阵炮兵的术语,他说的很快,唐玮只能听到什么修正之类的,当紫云飞放下电话的时候,唐维再次听到了后满的震耳欲聋的炮弹出膛的声音,那不是一门炮,也不是十几门炮,而是几十门炮的炮弹出膛的声音。
咚咚咚……
这声音已经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楚是哪门炮发射的声音,浓郁的硝烟随着微风吹到了山顶上,唐玮都能够感觉到喉咙呛得不行。他回头看看902炮兵团地炮兵阵地,那里早就被烟幕笼盖了,在安放有大炮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团白色的烟幕缭绕,什么都看不清。
猛烈的炮弹好像雷雨一样的落在了西蒙人的队列里,一排密集地火墙在前面拦住了西蒙人弓骑手前进的方向。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封锁线。不过这道封锁线不是一字形的,而是数个菱形交叉起来的,直线前进的西蒙人弓骑手想要穿越这里,几乎说不可能的。事实上,随着炮弹的落下,那里变成了烟幕的海洋,在黄泥水漫天飞舞的壮烈景观里,没有一个地西蒙人弓骑手能够穿越这条封锁线,出现在唐玮的面前。
而在西蒙人弓骑手的后面,蓝羽军的炮火从最远处开始向近处慢慢的压缩。那些感觉自己受到了炮火追赶地西蒙人弓骑手,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飞快的向前冲,尽管他们也看到了前面的炮火的闪光,可是他们地战马却对来自背后的爆炸声更加的敏感。不顾主人地用力的勒紧马缰,低着头拼命的向前冲。
那些被前后的炮火夹在中间的西蒙人弓骑手,发现他们遇到了一生中最难抉择的事情,那就是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无论他们前进或者后退。似乎都是同样的结局。除非他们向两侧跑开,放弃自己的任务和同伴不管,但是这么做。似乎不是游牧民族的风格,否则即使能够生还,回去以后也要遭人唾骂贪生怕死。
很多足够彪悍也足够冷静地西蒙人弓骑手,小心翼翼的策动自己的战马,试图绕开炮弹的落点,但是他们发现,无论他们朝哪个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