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你就不能换个名字吗?”寒阶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后面的新兵,随手勒了勒马缰。前面就是一道小小的山梁,坡度不陡,峭,山路的两边长着很多白桦树,这样的山梁在美尼斯虎川道地区到处都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不过,这条山路有些狭窄,所以他不得不随手勒了勒马缰,等亥格鲁上去了才跟着上去。
这是蓝羽军猎鹰骑兵部队小规模行军的规矩,一来防止战马上打滑,撞翻了后面的战友,二来防止山头上有突发的情况,尤其是遭人伏击。这里毕竟不是完全的平原地带,连绵起伏的丘陵有时候视野不是很好,但是时间又不允许他们事先进行侦察,为了安全起见,互相掩护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觉得我的名字很好。”跟在寒阶后面的骑兵新战士狗娃举着米奇尔步枪,看着亥格鲁上了山梁,打出了安全的手势,他才放下枪来。
他的枪是没有枪托的,这是蓝羽军猎鹰骑兵部队配备的最新型的枪支。大大地缩短了米奇尔步枪的长度,而且也取消了刺刀,使得它更加的轻便灵活,便于马上射击,但是它的威力并没有减少。为了和普通的米奇尔步枪区分开来,猎鹰骑兵部队的战士们都习惯性地称呼这种短了半截的枪作马枪。寓意就是专门是在马背上使用的,据说这种名字还是杨夙枫无意中叫出来的。
对于寒阶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狗娃觉得很不习惯,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讨厌说话的人,他觉得男人之间的事情,更多的应该是动作,是行动,而不是磨嘴皮说话。偏偏寒阶最近心情不舒畅,整天来撩他说话,让他觉得不胜其烦。
狗娃是蓝羽军猎鹰骑兵部队地新成员,是来自甘川道伊林加地区的锡诺基族人,他的军龄其实已经不短。已经超过了一年,他原来在陆军103师的步兵团服役,也参加了大大小小十多场的战斗,怎么也不能说是新兵了,各项军事素质都非常优秀。但是对于猎鹰骑兵而言,狗娃地的确确是新手。
大部分的锡诺基人都是优秀的猎手,在射击打猎方面具有过人的天赋。他们能够在寂静地山林里静静的等待一天一夜,为了就是等待箭猪或者獾的出现,然后利用手中地弓箭或者土枪一击必杀。正是由于在长期的打猎生涯中养就的耐心和冷静,在参加蓝羽军以后,很多锡诺基族战士都被选拔到了海军陆战队,担当狙击手的角色,狗娃在猎鹰部队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锡诺基族人。
“我来给你想个名字怎么样?”寒阶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好像没有觉察到狗娃的不耐烦地情绪。
“你能想得出什么好名字?”狗娃撇着嘴巴说道。纵马上了山梁,豁然觉得视野开阔多了。
从山梁往下望,初春的原野显得十分的安静而秀丽,白桦树开始冒出了尖尖的嫩芽,草地上也长出了薄薄地一层绿,这层绿色走近了是看不到的,只有从远处才能看到。这层绿色深切的告诉他们,春天的确来了。时不时地,安静的原野传来小鸟清脆愉悦的叫声,不时地,还有小鸟扑棱扑棱的飞起来,那是其他猎鹰骑兵的战士们从树林下穿越,惊飞了它们。
蓝羽军猎鹰骑兵部队的指挥官风飞宇,将自己的部队拉成了一条线,以防止有零星的西蒙人弓骑手进入晴川道骚扰地方民众。杨夙枫为了晴川道的老百姓,连自己的儿子都宁愿放弃,他这个负责蓝羽军东翼防御的指挥官更加觉得责任深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要是将西蒙人弓骑手放入了晴川道,他感觉自己是在犯罪。
远远的看着其他战友们对他们打的手势,亥格鲁也换了一个手势。寒阶不满的说道:“你应该告诉他们,要不是我们忙着在后面收拾他们的残局的话,我们要比他们快多了。”
这次狗娃倒是说话了,也有点气愤的说道:“对啊!他们自己拉下的屎,自己不收拾干净,还好意思交给我们,真是的,咱们要找个地方评评理去。”
亥格鲁嘶哑的说道:“你找哪里给评理去啊?”
狗娃想了想说道:“我们去找军法处总可以吧。”
寒阶急忙说道:“这可不行,说不定军法处知道了详情,还得表扬他们秋毫无犯呢!他们也是无心之过,一时没有看好自己的战马,所以才会啃了别人地里的豆苗,既然他们都出钱赔偿了,咱们这个活干的也有意义啊!是不是?咱们只负责赔礼道歉的,又不损害什么,那老大娘还激动地眼泪直流,要认你做干儿子……”
狗娃瞪大眼睛说道:“她是要认你做干儿子好不好?”
寒阶嘿嘿笑道:“我有干爹干妈了,不能再认了,这项革命工作只好交给你,不过,你这狗娃的名字老大娘也不满意,我真的要帮你另外想一个……”
听到寒阶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要给自己换名字,狗娃干脆又不言语了。
不得不承认,锡诺基部落的青年人都是优秀的战士,但是这个部落地文化水平的确有点低。许多青年人都只有小名,从来没有正式的名字,当初杨夙枫到锡诺基族人的征兵现场去转了一圈,什么狗娃狗蛋傻蛋之类的名字听了一大堆,当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紧绷着脸。苦忍住了,不过后来还是无法忍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