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洁妤非要跟着我去青川时,我觉得她一个富家小姐只为了图好玩。后来在山里一番折腾之后,让我认为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不是想象中那样的柔弱。每当有危险时,她还喜欢挡在我前面(所以我后背中了枪,这是意外),说明她还不怕死。在酒吧里时,她趁机摸掉我腰上的匕首,这又证明她很机智。到了现在,徒手扯下了李保国的手臂,这叫生猛。
一个坚强、不怕死、机智、生猛且又漂亮的女人合在一起,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婆娘不是人!
华夏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傻了,惊道:“赖子,你给我妹喝印度神油了?”话刚说了一半,口气一转:“咦?不对,药效过了?”
我再一看陆洁妤,她表情已经完全变,看起来全身乏力。我撑地而起,两步来到她后,刚好接住晕倒的陆洁妤。
那李保国虽说是断了只手,可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原本伸直躺在地上的身体又再一次挺了起来,眼见李保国撩起边腿即将抽在陆洁妤的腰上。好在我反应够快,转身将陆洁妤护在怀里。剧痛从腰间传来,这一边腿力道之大,将我抽趴了,趴地那瞬间,我也没有忘记两肘撑地,不让自己压坏了身上的陆洁妤。热血从口中翻涌而出,吐在了陆洁妤的耳侧。
后背已经完全麻掉了,趁手上还有点子力气,我努力支撑着身体翻了过来。李保国身后的许茗香冲了起来,跨步跃上了李保国的背上,左手勒住李保国的颈部,右手开始在他的后脑上摸索。李保国好像知道许茗要干嘛似的。仅剩的一只反过去抓住许茗香的头发往他的身前一扽,如同过肩摔的动作将许茗香放倒在地,跟上的脚把许茗香踢出去五六米远。许茗香卷缩在那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道:“华子,你再不动手,我们就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华夏战战兢兢地说:“赖子,师姐,你们一定撑住,我再想想办法。”
这时李保国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慢慢变得实在,就像是从李保国的身体当中分离出来的一样。看那装束,我依稀记得这就是先前在酒吧外站在李保国身边的人。他从哪儿来的,为什么开始一直没有发现他。
那人声音阴阳不明,忽男忽女地冷笑着说道:“下辈子?你们还能有下辈子吗?来吧,把你们的魂魄交出来,给我滋补一下,助我一臂之力。我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华夏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让老子等得好辛苦。害得我师姐师弟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赔个千八百万就不要想走了。”
依然是兜帽盖头,遮住大半个脸盘,回头没有情绪地对华夏说:“想不到你小子畏手畏尾装疯卖傻,原来是等我出来,你还算有点小聪明。可我现身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说完之后完全不顾他身后的华夏,对李保国下了指令:“先杀了赖华。”
李保国身子一颤,抬起脚就踩在我的胸腔之上,胸口“咔,咔”声响起,肋骨不知断了几根,我连吐血的力气也没有了,血液从我两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但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只是没有了反抗和行动能力,躺在我一旁的陆洁妤,早已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看着,不停地抽泣。
“者”只听华夏一声怒喝。这小子终于拿出看家本领了。李保国准备踩下的第二脚悬在空中始终没有下来。一息之间,华夏闪到了我跟陆洁妤之间,两手拖着我们后退十几米后,往前一立,昂头说道:“你到底是谁,跟我们有什么恩怨?非要赶尽杀绝吗?大不了,钱不要你赔了。你带着你家的狗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人听完后亦是不惊不怒地说道:“佛门的九字真言,你都学会了,有点能耐。想对付我还差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没得商量,你们几个的魂我收不收都无所谓,不过赖华那小子身上有一件东西我非得到不可。你们交出赖华,我就可以放了你们。”
华夏讨价还价道:“赖华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可以给你,只要你说,我们拿得出,肯定给你。”
“他的命!”那人阴森地说道。
“都他妈跟你说了,能交的才交得出来,他的命你取不了。”华夏双手已结印完毕,喝道:“者!”
又是“者”,他的看家本领难道就这一招?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再次被震得心神失守,我感觉血都快吐光了。二杆子华夏这还没把那人怎么样,别先就把我弄死了。只听那人喜道:“华小子,看来你技穷了,本来以为你学全了九字真言,我还忌你三分,可是冒似你只会这一招啊,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
陆洁妤爬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一字一句问道:“你相信我吗?”,我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偏过头来正巧看到她眼中蓝光大盛,唇间两颗尖牙冒出,一口咬在我肩上。我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向被咬处汇集,肩上一片冰凉。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生机随着血液的流失正一点点地消散。慢慢地,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很舒服,舒服得让我快要睡着了。
陆洁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