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什么都不参与。
但经理知道,这位才是这些太子党中的爷。
经理把人领到了吴越面前。
这时候林泉也跳累了,正满头大汗地坐在他旁边喝冰啤。
一见经理来,林泉就呛住了。
“这里不要,没兴趣!”
能要吗?
别人不知道吴越的脾气,他林泉能不知道?!更何况他喜欢的陈欣欣就在旁边站着呢!他能要小姐陪?
不可能的事儿!
经理陪笑着:“这些都是新择出来的嫩芽,谁都还没沾过呢,包您纯品,我哪敢诓您们几位爷啊。”
“那也不要!”林泉高声大气地,声音特响,正巧能让站在不远处和跛子划拳的陈欣欣听见,“爷洁身自好着呢!”
吴越觉得好笑,瞥了他一眼。
经理不敢多加勉强,领着那几个男孩女孩走别桌去了。
林泉凑过来贼兮兮地问:“哎,我表现怎么样?”
“跟陈欣欣的灰孙似的。”吴越不客气,“真成了您,人陈欣欣看你了吗?人眼睛都没往这边瞟!”
“……那也怪你!”
林泉说。
“她之前要和你跳舞,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拒绝她,你真绝了,人家好歹是他们大院里的院花,有你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爷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
“你好歹和她跳一场吧?”
吴越特干脆地说:“想都别想。”
林泉白了他一眼:“得,你就这臭脾气,真服你了。”
旁边坐的几个朋友也都笑着摇头,半是开玩笑地揶揄吴越“不地道”。
其中有个部队大院的,和他们几个关系还挺好的哥们,叫袁庭,现在在检察院工作挂着个闲职的公子哥,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情场老手,眼睛特毒。
他看了看吴越,笑笑地:“怎么说二爷不厚道,我看二爷心思就不在这儿。”
“扯了。”吴越瞥他一眼,“我心思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在哪儿二爷自个儿心里清楚呗。”袁庭说着,还一拍旁边哥们的大腿,怂恿道,“哥几个愣就是没瞧出来?”
这帮纨绔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往吴越身上瞟,不怀好意地笑。
“二爷,您屋里头有傍家了吧?谁啊?”
“真的假的,谁家的婆子啊,能让咱二爷都栽了。”
“Cāo了,那人得是天仙吧?”
“……”
吴越扬着小尖下巴,神情那叫个不屑。
“老子有傍家儿了?……真奇了啊,这事儿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二爷您就装吧!您最善演那个什么大尾巴狼了!”
“就是,忒特么爱装……”
吴越也懒得和他们争,笑笑地弹了弹烟灰,自顾自地听歌。
吴越不喜欢这话题,哥几个也不好继续。
这时候高品质的重低音音箱里又开始放震耳欲聋的外国DJ激情舞曲,歌词劲爆艳俗。
吴越其实不喜欢这种歌,但他更讨厌跟他们涌到舞池里去跳舞。
而且他也不会跳舞。
林泉去拽他:“老二,走呗,你难道要从开始坐这儿坐到散场?”
吴越:“你自己去跳,我嫌烦。”
“Cāo了,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好不好!别和尊佛似的坐在这里,我把你拖来又不是来镇邪的!”林泉说,“你瞧你那严肃的样子,你就该把你那警服穿来,让人经理以为你是来扫黄的!”
吴越翻了个白眼。
扫黄?
吃饱了撑的。
就这时间点,他把整个三里屯这种档次的夜店轮个扫一遍,那得扫到明年春节!抓的人那能排一整条长安街!
他管得了这个?
他是警察,但他也是这个太子圈里出来的人,他眼睛里的世界,不是纯粹的黑色,也并不太洁白,他只能在波流中给自己找个折中点,别让自己也陷下去。
别像现在,坐在角落里围着张桌子吸食k粉的那几个人……
林泉也是乌鸦嘴。
本来吴越持着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由他们胡天黑地。
但这天晚上,吴越还真就被迫出了次场子。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的时候。
他们太子党里有个叫黄储的,平时就不是正经人,这回喝高了,竟然跑去骚扰一桌刚来的散客。
吴越本来坐那儿玩手机,他们的距离有点远,何况酒吧夜场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他听到吵闹声也没怎么在意,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可是这帮人越吵越响,动静越闹越大。
最后听到哐当一声!
整个桌子都被掀掉,酒瓶餐盘乒乒乓乓全给砸在地上,端的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男人的怒吼!!愣是把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