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却一把抓起电话,对着话筒把我之前让他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泪早已经不知不觉地爬了满脸,接过于北光递过来的纸巾,何绮几乎抽搭着说不出完整的话,于北光看了看她,从对面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头,让她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是难得的柔和地说道,“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做一些傻气而混账的事,何绮,那些事固然是你跟岳恒都有错,但是宜丹会选择轻生,却也绝不是你们造成的,是她自己对生命都不够尊重和热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所以,这些年,你跟岳恒对自己的惩罚也都够了,不该再背负着这个十字架继续走下去了……”
于北光还没说完,却被何绮打断,“不,是我最后害死了宜丹,那天岳恒接完电话之后,就走了,我心里却不踏实,我总怀疑他又会去找宜丹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么怀疑,我打岳恒的手机已经关机,我就打给宜丹。宜丹在电话里跟我哭,跟我道歉,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岳恒。我心里听着这些话特别的有气,可是却也不想再跟她多说,只是知道岳恒并不在她那我就放心了,准备挂电话。可是她却在那边说,‘何绮,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岳恒行吗,我只想最后问他几句话。’听她这么一说,我当场就炸了,我骂她,我用各种难听的话骂她,我说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交了她这个朋友,我说活该大飞不要你,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哪个男人也不会要,我说,我们家岳恒就是同情你可怜你,看我的面子才理你,你还找他干什么,他总算不用再理你了,高兴还来不及。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当时我到底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又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骂痛快了挂了电话。
就是那一天,凌晨5点,董宇平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何绮,我姐自杀了,割腕还吃了药,这会儿在医院抢救。’我当时就傻了,我飞奔去医院的路上只有一个念头,宜丹千万不能有事,哪怕她真的要跟我抢岳恒,我愿意把岳恒让给她都没事的,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
何绮泣不成声地哭倒在于北光的怀里,于北光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劝道,“好了,好了,何绮,行了,都说出来就好了,过去了,毕竟都过去了,对了,错了,所有的事都已经是历史了,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要从此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何绮从于北光怀里挣出来,抬头满眼含泪地看着他问,“都过去了就没事了吗?我们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是我的冷酷、无情,自私、残忍,最终把宜丹逼上了那条不归路,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岳恒是对的,我们永远不该再见面,我更不该还奢望我跟他之间还能回到过去的。是我让他跟我一起背负了一条生命的债,穷此一生,也放不下。”
“好了,好了。”于北光依旧是轻柔地拍着何绮的背劝着,“你当时的表现或许是过激了些,而之前岳恒的表现也或许是太暧昧了些,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把宜丹推上那条绝路的根本原因啊。”
何绮停止了啜泣,苦笑着问道,“那你是说,宜丹其实还是为大飞而死的吗,要是她刚失恋那会儿,或许我会这么认为,可是,她却是在我逼着岳恒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之后,自己又骂了她之后才轻生的啊,我没法仍然骗自己说,我没有责任,一切都是大飞的错。”
“何绮,我不是为你开脱,更不会为岳恒和大飞开脱,我不认为你们才是害死宜丹的人,宜丹只是被她自己的软弱害死的。”
“于总……你怎么能这么说?”何绮悲伤地看着于北光问道。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呢?何绮,我也为宜丹难过,毕竟我也算是认识她的,可是虽然同情她,我也想说句公道话,她的悲剧只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可是没有我那样冷酷地对她,她会好好活着的。”
于北光扶正了何绮的肩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只问你,何绮,易地而处,你失恋了之后会不停地和别人倾诉吗?”何绮摇摇头,于北光又问,“那你会因为心灵空虚而脆弱就纠缠你好朋友的男朋友吗?”何绮又摇摇头,“好,那就算你前面的事都做了,你就会因为你好朋友的指责和谩骂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吗?”何绮再次摇了摇头。
于北光用力地捏捏何绮的肩膀道,“你看,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所以,以上你遇到,你还是会好好活着,就好像现在,你曾经那么绝望,那么自责,你却还是选择好好地活着,努力地活着。所以,宜丹的悲剧更多的只是她自己造成,而你们也不过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何绮你这些年的自责、检讨已经足够足够了,所以,现在回去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别再去纠结这些事,所以,如果岳恒依旧没法放开,我去跟他谈,好吗?”
于北光的话好像是催眠一般,何绮听着,傻傻地点头,晕乎乎地站起来,晃了晃,便又绵绵地倒进了于北光的怀里。
☆、演绎
一夜好眠,何绮似是许久没睡过这么沉的一觉。
也许是前一晚喝了太多的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