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疼。
于是,集合的时候于北光看见神清气爽,已经可以迈着大步走的何绮颇有些意外地说:“昨天还动不了呢,今天就好了啊?”
何绮很窘,她总不能说其实第二天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了,要不是于北光执意要陪她,她本来真有心再去赌场里跟水果机较会儿劲的,可是却怕万一在那跟于北光邂逅,倒好像故意地忽略领导的一番好意,显得自己多不拾抬举似的,反而只能作罢。
让何绮难受的是,回去的路上,以照顾伤病号为名,何绮跟翟助理调换了座位,跑到头等舱跟于北光做了邻居。没有其他办法,往椅子上一坐好,何绮便是做出一副困倦不堪的样子,赶紧哈欠连天,然后就闭眼做打盹状,过了一会儿也就真的睡着了。醒来时,身上居然盖着薄薄的毯子,想来又是于北光的体贴之举。谢了于北光之后,也只好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会儿天,时不时地看着表,只恨不得下一秒飞机就能着陆。
总算熬到着陆,下飞机出关,何绮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蓄势待发地雀跃。公司的车已经等在了门口,再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她便终于可以结束这一次的悲催之旅,回去好好检讨自己的RP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走到门口才刚要上车,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扭头看见董宇平正大力地跟她挥着手,忍不住一脸惊喜喊道:“平平,你怎么在这啊?这是要出门?”
“什么呀,我是特意来接你的,我听大姨说您今天回来,特意查了航班号,在这等你半天了,大姨说让你过去吃饭。”董宇平走到跟前,忽然看见何绮身上到处遍布的创可贴,拉住何绮的手臂,惊呼道:“何绮,你这是怎么了啊?”
何绮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不小心摔的。”
“可真有你的,多大的人了啊,能把自己摔成这样?”董宇平不满地皱眉。
何绮讪笑着,听见身后于北光的咳嗽声,才猛然想起来说道:“于总,你们先走吧,我跟我朋友一起走,就不跟公司的车了。”
于北光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似是透出一种研判的神采,目光在两个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才微微点了下头上了车。何绮又赶紧跟随后准备上车的刘秘书和翟助理又客气了几句,感谢一路上的关照,明天公司里见云云,挥着手等公司的车走远,回头才对着董宇平露出一副颓丧的表情。
董宇平帮她拿了行礼,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旅途不愉快?你怎么还能把自己摔成这德行啊?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总不是你单位里有人欺负你吧?”
何绮叹气,“一言难尽啊,回头再慢慢给你说吧。怎么着?咱现在去张姨那?”
两人正好走到车跟前,把何绮的行礼丢进行李箱,上车坐好,董宇平才问道:“你行吗?看着很累,很不舒服的样子。大姨倒是说让去她那吃饭,不过你要是想回去歇着,就改天再说,大姨也不会不高兴的。”
何绮想了想说:“行,平平那你跟张姨那替我道个歉吧,我今天实在是浑身都不得劲儿,我缓两天过去看她。”
“嗯,那我直接送你回家呗?”董宇平问道。
“回家!”何绮说着,从xiōng口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你晚上吃什么呢?要不我给你做饭吃?”董宇平笑嘻嘻地问着何绮。
何绮懒散地靠在驾驶座位上也笑:“你还是陪张姨吃饭去吧,别回来真是张罗了一堆菜,就老太太自己吃。再说了,就您那手艺,我还是宁愿饿一顿的好。”
董宇平大笑起来,笑够了说:“那你吃什么呢?”
“平平,没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唠叨了啊,我又不是你?我自理能力强的很,饿不着的,就算懒得捣鼓吃的,定外卖也行啊。”
董宇平听了,也就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一边打开汽车的音响,一边跟何绮说:“想听歌吗?赶紧享受最后几天服务。”
“最后几天?”何绮侧过脸去,挑着眉头问他。
“是啊,我这车过几天就卖了,就是可惜了我自己换的全套的音响啊,也多卖不了钱,卸下来也没啥用了。”
“你要换车啊?这车才开了一年吧?还这么新呢,平平,你要不要这么喜新厌旧啊?”何绮有点经惊奇地说。
董宇平无奈地笑笑,“什么换车啊,资金周转不灵,我急需现金流拯救我的小公司啊。你知道我们这种小工程公司,外边的欠款回不来,新业务还得启动啊,资金链断了是要死人的。”
“啊?”何绮皱眉,“这么严重啊?差多少钱?你这车准备卖多少钱?”
“差不了多少,十几二十万的样子,可是这年头一分钱也是难倒英雄汉啊,我这车评估那边说卖完能净落十六万,大概能暂时支持一阵,等到上个项目收完尾巴,钱一到账,应该也就是折腾开了。”董宇平倒是说的也挺轻松的样子,好似并不发愁。
何绮沉吟了会儿说:“平平,这样吧,你把车卖给我吧,十六万我周末前给你,要不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