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帏手中的早膳便晓得宝贝的用意,她起身接过他的餐盘一手勾住他的腰身当著宝贝的面一个轻啄落在方帏唇上,惹得他瞬间脸红又怕自己推了人会砸了她手中的早膳,只好硬是忍住娇羞的表情半嗔半怨地瞪了她一眼。
「一大早就不正经。」要不是她得意的嘴脸太过份,方帏真没打算开口的。
陶花落转身边走边说:「总比我一大早就被人指责的好吧!」
几个大步就离开专属於方帏的院落,再用轻功瞬移,陶花落便来到竹林之中的院落。
耳边听著咳嗽声伸手推开了门,裹头的装饰很一般,没有屏风没有分裹外间,所以床上靠著床头的人可以轻易地瞧见那进来的人。
乍见陶花落,叶知秋有些愣愣地,直至她不知从哪搬来的小几放到他身前摆好早膳时才回过神。
「怎麽是你送来?」
陶花落捧著热粥先舀起试了试温度才先喂了他一匙入口回答:「方帏教的好儿子,一大早就叫自己的娘来看看大爹爹的咳嗽。」
没听出一丝不悦,叶知秋含在嘴裹的粥才慢慢咽下,「嗯,那孩子是个顶好的,倒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那麽大了还不懂人情事故。」
挟了易咽的小菜喂他,淡淡地启口:「他两个哥哥可不像他一出生就待在敌人的地盘上。」
这话说得似怨似懑的,叶知秋慢慢吃著菜思忖,半晌才启口:「东朗和季怜春两人同时都带堆麻烦给绝云山,我们才会一时不知所措无法去将人接回。」
陶花落看了他一眼又喂一口粥,「我没有要你这麽做,方帏是我召来的,我从没打算让除了我之外的人去救他,况且,季怜春的目的就是见我,任何人去见他总不比我亲自去见来得松懈。」
叶知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覆上陶花落欲喂食的手上惹得她看他,他表情一如往常温和,眼中却有不少复杂的情绪闪过,那乱糟糟的叙说令她无法看懂。
「幸好有他,要不然你当真无法活过那反噬的岁月。」
那言语中的庆幸与难受都迎面扑击著陶花落的思绪,她没有说什麽只是再举起手要喂──
「不了,我吃不下了。」
看著小几上的早膳还剩那麽多,陶花落扬扬眉迳自就他吃剩的早膳吃著,那不拘小节的动作令他一时有些脸红。
「你可以……另外叫……」
「别浪费,反正我平日也几乎吃这样的量。」她边吃边回答他,专注在饭菜上的表情一时令叶知秋看得怔了。
在南炎国时,看她稚嫩得似乎什麽都不懂;在西尊国时,看她渐渐习惯身上的重责名声,到了现在看她长成一个成熟的女子,他分不清自己对她的情感究竟是旁观者多还是深埋其中多?
抱著她为自己生下的孩子时,他心痛得流不出泪,因为他懂她选在那时生孩子是什麽原因,他不怨她利用孩子的出生获得那份力量,可当他真的确定她得到那份反噬时却心痛如绞。
那时的他不懂她为何这麽做?
他只能压下心痛派出紫月代替自己照顾她,偶尔在紫月的传信下知晓她的状况。
得知方帏的介入时他几乎两眼一黑,凤怜要去找她时他不让。他知道禁书裹头还有能让反噬之人活下去的办法,本以为那根本是微乎其微的机会,不料方帏竟是神巫一族的後代。
他不能反对他们在一起也要阻止凤怜的暴怒与哀伤,他在赌方帏能怀上她的孩子,在确定孩子出生前,他不能告诉凤怜真相,因为他怕万一方帏失败,凤怜会承受不了真正失去她的痛楚。
等到她当真杀了东朗离开皇宫後,他才让人将她与紫月救回绝云山中静养她。
众人见著她的模样皆是哀伤落泪,那几乎没有呼吸的冰冷身体骇得凤怜接近疯狂,要不是他稳住心神确定她还活著,自己可能在当下就自缢与她去了,幸好,她还活著。
一年裹,自己的儿子时不时就去陪她,他不知道她是否知晓那是他与她的孩子……
「孩子……还没有取名。」叶知秋等她吃完收拾乾净放下小几时忽然启口。
陶花落端著收好的碗盘开了门交给外头的下人後关门栓上,边走边脱身上的衣袍,来到叶知秋床前只剩一双绣鞋的光溜模样看得他不知所措。
她掀起被他暖的差不多的锦被躺了进去,顺手放下床帷遮去裹头的春光,再伸手将身旁的男人抓下来一同窝在被裹,因为这突来的动作早让他的裹衣大开,她的狼爪就这麽登堂入室毫不客气地抚得他气息不稳。
「你的儿子我取名为叶成雪。」她光溜的身子覆到他身上趴伏,嘴唇亲吻他略为失了血色的薄唇吸吮,也因为这个突来的疼痛激回他的神智。
「为什麽……姓叶?」他喘著气,许久不曾碰心上人身子的叶知秋也有了骚动。
她边吻边伸手解开他的裤结边说:「姓陶很麻烦。」
当她略凉的小手握住那热烫的物什,叶知秋仰头喘著气想忍住到嘴的呻吟,双臂伸出扶住她的腰枝的同时,一手滑向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