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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谁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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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笑容像调皮的孩子被抓到的模样。

    「你老早就知道我这个人?」她没忘当初见面时要她嫁他的话。

    「没错,告诉你一个秘密,最先知晓你出现的人就是那个季怜春,他先诈死回到南炎国,然候再动用南炎国皇帝的权利暗中压下你是传说的那个人的消息,直到时机成熟才放了消息给北冬皇帝让他派自己的太子去南炎国,同一时间,我也拦截到那应该被父皇接收的消息跑去找你,你看,季怜春这男人真会做生意,他光是送这些消息就多少得到实质的利益……我现在好奇的是,他抓了方帏威胁你要去见他,不知是不是真心要你回到他的身边呢?」

    「你的意思是,那个暗中将我的消息压下并扰乱绝云山的人是季怜春?」葬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麽事可以令自己惊讶的了。早该察觉到的呀,那突来的会面裹,季怜春拥著一名女子的又哄又吻的画面,她怎麽还傻得以为季怜春还喜欢自己呢?

    「没错,我记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搞不好他从救起你开始就已经算到现在了。」太子凉凉的说,丝毫不介意葬花的脸色变得难看。

    「那麽你可以放心了,我跟季怜春,只不过是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罢了。你要什麽报酬?」

    知道她指的是告诉她消息的酬劳,他的视线低睨著她因热气蒸起而红豔的双唇,「看你的诚意。」

    她仰起头一伸手就将他的脑袋勾住靠来,她的唇瞬间含住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毫不客气就与他来个最热情的法式热吻,滑不溜啾的小舌直捣城池激起他身体的一片战栗!

    不时的轻吮吸咬,直至对方显得换不过气时才放开他的唇轻笑,见他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笑得更欢。「你可以走了,我不介意你与自己的父皇见个正著。」

    提到父皇,太子突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臂拉她看向自己,他适才害羞的俊貌瞬间变得正经:「父皇与你有什麽仇恨要让你动手杀他?」

    「二皇子没跟你说过?」

    有些气闷的太子皱眉说:「他那个闷骚的家伙,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你爱自己的父皇吗?」

    刚刚的吻对葬花来说完全没有激起任何的情愫,所以她眼裹的冷淡看在太子的眼裹倒令他懊恼自己是不是不让她满意,但听她这麽问起,又严肃的审视她此时的表情。

    「我不能让你杀了父皇。」

    「如果我非要杀呢?」她缩回被他捉住的手反问。

    「我会阻止你。」

    葬花转回正面不再看他,身後的门板顿时传来紫月的声音:「主子,皇上就要到了。」

    太子看著不给自己承诺的葬花,心裹气恼归气恼却只能重新跃上屋顶揭了屋瓦出去。

    「替我热上一壶酒放在榻边,吩咐所有人都退下,没有我的叫唤,任何人都不得出现。」

    葬花的吩咐很奇怪,候在门边的紫月虽觉得奇怪却不得不启口:「是。」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的月亮很圆很亮,今夜却不是满月。

    很难得的,葬花今夜穿上一袭月白长袍,白底上用著红线绣著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从没上过妆容的她今晚不但上了还画得妖豔惑人,那如血色的鲜红唇脂衬托她此时苍白的脸色更加白晳,故意在眼上勾勒红色眼线的眼睛像一双猫眼俯视著他,平日从不束起的雪丝也高高束起,那羊脂玉的簪子穿过发髻标示那高傲的神气,让今夜的她看起来与平日的冷漠与疏离添上一份不同的优雅兼妖惑气质,那唇边噙著浅浅的笑容裹似乎多了一份真正的欢愉。

    东朗踏著白石走向她,远远见著她站在软榻前注视自己微笑的模样,他看得都痴了。

    他知道她的笑容从来不达眼底。

    他知道她的撒娇从来不是真的。

    他知道她的感情从来不曾付出。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付出一片真心对待她,只因为自己对她的喜爱早已超出付荷。

    她笑得愈美,他愈清楚她的容忍终於达到限度,今晚,不是她死便是他亡……

    「陛下今晚怎麽有空来找葬花?」

    听著她疏离的语气,东朗仅是浅笑,「朕为了见你,任何时候都有空。倒是你,今日怎麽突然想穿白色的衣衫?」他走上阶梯来到她的面前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问。

    她注视著面前永远都是如此英俊的男子,「平日不穿白色是因为嫌它太乾净了,不适合满手血腥的我,不过,过了今晚,我的血腥将可以深藏心底,我高兴,所以提前将它穿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今晚动手杀了我。」这个肯定句将那遮掩真相的一层布正式戳破。

    葬花反倒歪了脑袋望著一脸很正经的东朗,「我以为你很早就清楚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杀你,怎麽会在此时说得那麽难过呢?」

    看著她的笑容,东朗只觉得脑袋一片嗡鸣。「你以为小小的毒药就能真的取我性命?」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知道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他怎麽也无法相信她竟真的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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