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般枕著,「备热水,我要沐浴。」
紫月应声去了,脑中有无数的问题想问却怎麽也问不出口,在紫月去用热水的同时,葬花望著头上渐渐飘起细雨的天空不禁笑了,那笑,太过沧凉。
「常随。」
「奴才在。」常随弓身来到葬花身边低著头等候指示。
「你说,东朗这麽做是为了什麽?」
常随思忖一会儿才启口:「可是嫉妒?」
「我看不像,捏死一个被亲人放弃的弃子,他这样,太大费周张。方帏坐的马车那麽容易被人动了手脚不太对劲,他那麽细心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会真的察觉不出那马车的不对劲?再说了,皇家的孩子再怎麽样都学过保命的轻功,他怎麽可能会逃不出?」
「主子的意思是,殿下并不在那马车裹?」
「这就要你动用你主子的探子去查一查了,虽说我能助他上位,但我不介意在我没得到消息前先牵制他一会儿。」太子的势力从来就不在枱面上,三教九流他都有沾一点,她不信他查不出方帏的消息。
「奴才晓得了。」
常随离开,紫月出来告知热水已好,葬花起身进殿,衣衫尽数脱去,进入浴桶裹泡著,紫月进来候在桶边开口:「主子要不要让绝云山──」
「不是和你说过绝云山的人与我无关吗?」枕著桶边,葬花闭著眼无情的截断紫月的话。
紫月低下头,「主子不见那两位,难道连两位小公子──」
「我说的绝云山包括所有人,孩子出世至今,别说想,你不提起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有生过孩子,你说这样的人如何担得起一个母亲的位置?我不清楚叶知秋叫你来做什麽,但我只能告诉你,别再我面前提起我的过往,我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看。看样子你累了,把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你今晚先去休息不用服侍了。」
☆、第十九章 东朗死葬花去
紫月抿唇不敢再说什麽离开,门才刚关上没多久,屋顶的瓦上就跃下一个身上微湿的黑衣人,正好落地在浴桶前,静看那泡在桶边连正眼也不见自己的人。
「你查到了?」像是过了许久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葬花问起。
「你觉得会那麽快吗?」太子心裹有说不出的闷,她难得的开口要他替她做事情却是为了一个男人,这女人真的可以再伤他的心一点。
「既然没那麽快你来做什麽?」拨撩的水往自己身上泼,冷淡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听不出她是求人的一方。
「你这女人知不知耻,我可是一个男人,你居然完全不在乎我的视线还敢露出手臂?!」太子蹙眉忍不住教训人起来。
葬花像听见什麽笑话般低低笑出声,仰高脖子让他由上而下的目光看能看清她脖子上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水面,「太子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将葬花看光何必在意这种小事。你是和我谈生意吧!说说看,你要如何才肯把方帏的事告诉我?」不同於平日刻意压低的嗓音,那极为女性的嗓音令太子一怔!
「很简单,曾经说过的话我再说一次,我只要等我登基後拥有你就可以。」
单手撑著脑袋懒懒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紧贴的黑衣展现著男人刚强坚毅的身形,可以想像这身夜行衣脱了会见到多麽结实的好身材,此时他拉下面罩露出的脸也是极具个性的酷样,这样一个长相的男人,又身为一个太子,她不懂他一直纠缠自己的原因。
「曾有人跟我说,人的皮相不是那麽重要,说话的这个人说他错过一个女孩想要再把人追回来,我的心裹认定他是因为这张脸,你的父皇对我的迷恋也是同样的原因,那你呢?」
太子露出笑容,「我自己就长的很好看,我做什麽要刻意去娶一个美豔天下的女人当皇后?我喜欢你的个性,对於你的长相我没太大的反应,要不然我也应该会和二弟一般默默的暗恋你才是。我娶你有很多好处,你无身家不会被人暗指外戚,你不要孩子也不喜欢我,所以我应该也可以与我父皇一般拥有後宫佳丽,你够狠,该杀的时候绝不手软,你聪明,我与你说话不用担心对牛弹琴,与其说我对你妄想,不如说我期待能拥你这样的红颜知己。」
轻弹水面激出一些水花,她摇头,「皇宫是我最讨厌的地方,只要除掉我的对象就会离开,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绊脚石。方帏的消息你不说就算了,要是看我看够了就出去吧!」
太子摇摇头,「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不瞒你说,我的确有派人注意方帏的动静,我知道他的人被季怜春给带走了,用的什麽手段我不清楚,但我相信季怜春会找机会给你传消息才是。」
轻敲桶边,葬花面无表情的喃喃:「季怜春吗……」
见她若有所思的态度,太子好奇的走到她的身边弯腰靠近她,只离她颊边一寸的距离才停下,「你与他还没断?」
这突兀的问话令她对上他审视的眼,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面前的人是那麽熟悉的一个人。
「季东?」
「呵,终於察觉了吗?」他露出笑靥,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