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相贴着,一个揪着人,不叫人退开,一个是恨不得早离开才好,现实一个人力气不如另一个,只能处于被动——
被动这回事,最叫小七不喜欢,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自个儿处于被动,一直是处于被动,专门受别人的控制,除非这个人的性子跟面团一样。
她一直努力于叫自己摆脱所有的窘境,叫自己能挺起个腰杆子来,好叫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她求的不多,只有这么点,“是呀,我是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应该在叶秉泽在那里见到我跟柳成寄的照片,柳部长真是太好了,为了上位,还把帮着他养儿子的这家人的孙女送给别人?”
柳部长,她说的这三个字,那是嘲讽,永远的嘲讽,有种人,表面看着比谁都好,骨子早就是烂透了。
“你说的真没错儿——”伍建设不同于她的激动,反而将她往着怀里再深搂了会,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脸凑的很近,近的贴近她睫毛,口气近乎于叹息,“小七,跟我在一起吧,互相温暖,怎么样?”
她快要晕倒了——
好吧,小七一直不认为伍建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人一贯是心黑手狠,叫她一直是心存惧意,豁出去的人,那种人,能不碰最好是不用碰,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这么个人,突然跟她说“跟我在一起吧”,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跟雷轰过她一样,她有些觉得这世界都疯狂了,“伍建设,你想什么呢,脑袋里都是草呢?”
别说是荣幸,她根本没有那种感觉,要是真有荣幸这玩意儿,也应该是她暗恋这家伙几年了,突然间得到暗恋之人的表白与认可,那才会荣幸。
可她与他?
哪里算是什么个暗恋与认可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是侄女与叔叔,再正常不过的关系,后来就是他是皮/条/客,推她到叶秉泽那里,除了这个,她还真不说出别的来。
伍建设不这么想,他不叫她动一下,就是乱挣扎一下都不许,将她抵在墙与自己之间,他全身都贴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充满着不愿意收敛一下的侵略性,“私生子与落难大小姐,不是不错的吗?”
小七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兴奋度,那种兴奋度不是没有接触过,男人这种动物,她十八岁之前只能说不知道,那么现在,她只能说男人就是禽兽。
伍建设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她动了动,几乎是贴着他平实的xiōng膛动了一动,甚至是带着点诱惑的意味,往他xiōng前轻轻地摩挲了下。
当然,两个人离的最近,她一下子就发现个最好的机会,曲起腿,直接地顶向他的双腿间,这向来是对付男人的不二法门。
小七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是有人更了解她,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多,那就是伍建设,她就是眨个眼,他都了解她在想什么,已经是深入骨髓。
想要把一个人掌握在手里,就得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是伍建设的心理学,他一贯想要往上爬,即使是出卖任何人也不会在乎,功成名就后,谁会在乎你曾经是谁,只在乎你现在是谁。
他往后一退,退的干净利落,让小七那一下成了无用功,简直就是白费力气,他到是立即凑过来,贴着她的xiōng前,那动作嘛,就带着个恶意了,挤压着她,全身的力气,那是属于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坚硬,女人的柔软,贴合在一起。
她怕疼,最后抵着坚硬的墙壁,前头又是他,前后相交,叫她无处可躲,却是瞪着他,此时却是不肯释放出一点软弱的态度来,“伍建设,你好意思说,我都没有耳朵乐意听你的话。”那样的破话,也敢在她的面前说,简直太闹心了。
伍建设到是冲她眨眨眼,手指着那电梯,“上面有三个男人,都是等着你的,你想见哪个?”话说到这里,他又换了个轻快些的表情,“让我来猜猜,头一个一定不是东城——”
她愣了,先头没注意他在讲什么三个男人,心里发出嗤笑声,但听到他头一个提起的是东城,还把她可能会有的打算说出来,叫她真是不舒服。
尽管她会那么做,但是叫别人说出来,还是不舒服,人就是这样子,自己能做得出,但是不乐意听别人说三道四,她也一样,没有高尚多少。
“叶少你当然是不愿意见的,是不?”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包含着另一种意味,赞赏她的决定,“那么想见的只有是柳成寄,我们的柳大书记,是不是?”
她当然是来见柳成寄的,在伍建设说话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叶秉泽与东城也在这里,她的消息不够灵通,就算是伍建设现在的状况都比她好上太多,“是呀,怎么了呢,不叫我见了吗?”
她漾开笑脸,头一次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出来,简直就是脑袋里有问题了,可她还在笑,一直大笑,那笑脸一直没有收敛,甚至是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不想这样子,可是她控制不住,凭什么憋屈的只有她,这是凭什么了,她又没有杀人放火,就因为是伍红旗的女儿成了个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