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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明是个男子,却……却与郡王纠缠不清……”桂花酿味道甘美醇厚,可喝在柳沐雨嘴里却是格外酸涩,罢了,罢了!明日就要离开潘阳郡,今天就算放纵一回又何妨?仰头喝干杯中酒液,柳沐雨将心里积压的各种痛苦疑惑,通通倒出,“我……我本应喜欢女子,可是……可是却变得离不开郡王……他越是对我压迫羞辱,我就越是心里喜欢,你说我这不是轻贱,是什麽?”
苏冬儿笑笑,也抿了一口美酒:“稻分五谷,人生千种,各有秉性不同罢了……何况,情欲之事,只要欣喜又有何不可?”
“情爱之事,犹如荒原野火,燃起时浓烈,熄灭时只剩灰烬……喜欢又如何,到最後也不过是自生自灭的下场……”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柳沐雨只想买醉,嫌小小的酒盅不能过瘾,抬起有些迷离的眼角,夺过苏冬儿手中的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郡王会让柳公子自生自灭?”苏冬儿见过范焱霸看柳沐雨的眼神,那劲头儿,恨不得把柳沐雨生吞进肚子里,连一丝头发都不吐出来,如今两人闹到如此各奔东西的下场,难道是郡王到现在还没对这位柳公子表过情?
柳沐雨已经喝得有了八分醉意,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神中带著盈盈水光,顾盼之间一股天生的媚态,看得苏冬儿都有些心动脸红:“他让我自生自灭倒也好了……他……他要把我娶进王府,让我如同他那些夫人男宠一般,放弃自尊和名节,当他胯下的玩物!我本是个堂堂男儿,却要进府和那些夫人们争宠,做尽那些邀欢献媚的丑事……”
苏冬儿面色一凛,立刻明白了关键。范焱霸以往交往的多是歌姬舞娘男倌,若是郡王肯替他们赎身纳娶,不但能让他们脱离苦海,还能一辈子锦衣玉食,是巴不得的美事!但这柳沐雨与歌姬舞娘不同,是个读书人,最讲究气节名声,何况身为男子嫁入王府,即便是寻常人家也是丢人耻辱的事情,让柳沐雨一辈子被人戳著脊梁骨雌伏在郡王身下,确实太过痛苦。
苏冬儿正要开口劝解,只听门外吵吵嚷嚷地传来闹声:“听说咱们苑子里来了新美人儿,本大爷可要先来验验货色!”紧闭的房门被粗鲁的推开,涌进来几个家丁,而家丁中间围绕的,便是之前调戏过柳沐雨的庆达年!
原来今日里庆达年也来潇湘苑寻乐子,本是进了房间正要欢好,门外守著的家丁无意间瞥到了柳沐雨的身影。那家丁也是当时跟著庆达年去了学馆的跟班,知道自家少爷对柳姓的夫子上了心,急忙进屋禀报庆达年。
庆达年心里一直惦记著柳沐雨的绝世风姿,可是又不好明抢,此时柳沐雨只身来到男馆,无疑是羊入虎口,当下整理了衣衫,带著家丁浩浩荡荡地冲进苏冬儿的院落,仗著自己人多势众,这次定要让自己得偿所愿,好好奸yín了这美娇郎 !
“呦,这不是庆爷麽……”苏冬儿见到众人来意不善,连忙迎上前去挡在柳沐雨身前,“今儿怎麽有空到我这里串门子?”
庆达年一把将苏冬儿推到一旁,此时他眼里只有桌边支著酒壶满脸醉情媚意的柳沐雨!挥挥手,指派家丁强拉著苏冬儿出了门,苏冬儿心里著急,庆达年他惹不起,可是……范焱霸他更惹不起啊!若是柳沐雨在他身边出了事,那范霸王还不得把这潇湘苑活拆了?
“庆爷……庆爷,他是范郡王的人……您千万别乱来……”声音越来越远,家丁明白接下来的套路,也都陆续出了屋子,反锁上房门,只留下庆达年和柳沐雨单独两个人。
“小美人儿,这下你可落在我的手里了……”庆达年一脸yín笑,对柳沐雨无法湮灭的yín坏心思,让他最近格外注意范焱霸的动静,眼看著范郡王又变得如之前一样,到处寻花问柳,身边过往美人无数,想来是对柳沐雨失了新鲜。既然柳沐雨已没了靠山,肉到嘴边,岂有不吃之理?
柳沐雨迷迷糊糊地被揽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努力分辨眼前人的面貌,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开始直觉地排斥对方的靠近:“你……不要搂著我……难受……”
“小宝贝儿,我马上就让你舒服!”急火火地开始撕扯柳沐雨的衣服,庆达年只觉得自己兴奋得要烧起来了。
“不!放开我!……你……走开!”感受到侵犯,柳沐雨开始奋力挣扎……他不是范焱霸……那气息,动作,靠近的躯体,没有一丝范焱霸带给自己的安心和快乐……
庆达年哪里管得了柳沐雨的心情感受,自顾自地脱光衣裤,强扯著柳沐雨上了花床,手掌急切地抓向柳沐雨的腰带,几下扯松裤腰,将罩裤和亵裤一同褪了下去。
“不!不要!你滚开!放开我……焱……焱!”柳沐雨疯狂的弹踢著双腿,不让庆达年靠近,恐惧紧紧抓住了柳沐雨的心口……不要!他不能让自己的秘密再让别人知道!
庆达年一心只有美人儿在怀,失了警觉,连外面吵闹的声音突然静谧下来,也丝毫不觉。
就在庆达年抓住柳沐雨的膝盖,正要掰开侵入之际,屋门被‘!当’一声踹开,范焱霸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一见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