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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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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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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孤独更加可怕的孤单,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

    很想问她,既然当初做了你的选择,又何必转恨他人?话转回,好似也要问自己,恨不恨?终究还是沉默。

    空荡的寝宫,玄皇诉说凤后如何嫉恨,揭破了若银的身份,如何若银退避后,仍然不放过,引上朝堂。

    她的这份恨,时日久了,必然要嫁于他人身上,舍不得恨自己。

    玄安想笑。

    这么个人,她怎会惧怕这么久?

    抹过疲累的眼眉,玄安当真闷笑出声,甩袖而去,无视身后的凄厉而倾力地呵斥。

    完结

    男人,命好跟一个女人,命不好,跟许多女人。

    从小被卖予倚红楼三家,根本不知本身姓什么,而且客人绝对不问贵氏,为怕同姓,诸多猜忌。

    龟鸨训练公子的规矩,都出落大方,细致,言行检点、衣饰艳而不yín。不轻易暴露肉体,切忌贪饮贪食,更如容许不顾义气撬人墙角。性情反叛的,教而不善的,用一种“打猫不打人”,把一头小猫放进裤裆,束紧裤脚,用**毛扫打,经上几次,没有不顺的。

    成人时,红霜已习惯永远侧身靠坐椅上,姿态优美,没有正视人的习惯,因着本能,永远斜泛眼波,即使是面对毫无应付男人良方的石头。

    风月场中,公子巧立名目,大刀阔斧,大户引颈待斩,挥金如土,

    但遇三杯美酒,粗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yīn晴未定。

    脂粉残迹,洗一生都洗不干净,渗在逢里。

    红霜舍了一切,如同抛了往生,追随而来。

    用了往日死留于楼中男子的户籍,进了玄国。

    茫茫无踪可寻时,酒楼茶肆间流传玄安郡主从他国回转,带回两白国美人之事。

    潜于容亲王府之外,终得一见。

    她骑马从宫中回转。

    真个是她!

    她纤笑慢语,与车同行的神情,远不同她最后与他说的一句话:走吧!走地远远的。

    容亲王府正南而落,偌宽的官道显示了皇亲之位。

    东面是商铺林立,西北多是府中仆众外居,夹杂着些小本经营的商铺。

    红霜买了一小店铺,专卖香烟烛火。

    了无生意。

    按理来说,鳏夫门前是非多。

    红霜一身鳏夫打扮,又是此等相貌,应更是轧眼。

    门头边几个游手好闲的女子先后均去打探,面色沮丧而归。

    红霜一身灰黑的袍子,终日不换,xiōng前袖口黑光蹭亮,头发总似**窝,面容总似未洗干净,牙从来不刷,对着老远的讲话,亦能闻见那口臭之气,扑面而来。如此而来,就算此男子依稀还有几分样貌,有着点小本钱,终不能引人献身了。

    红霜终得清闲,除却对街右边的一户卖糕饼老夫未曾搭上过话,已与门前左右邻里男子一片和睦。

    他站在这不近不远的地方,得听着她的消息。

    他在等,有了前次的教训,他再不敢扑身挤上前去。

    他在等,等最好的机会,他睁大了眼睛,哪怕机会稍从眼前擦过,他也会扑上前去,紧紧抱住,死不放手。

    她出征,她匆忙回府,当夜王府大乱,第二日朝中宣旨,立她为皇储,即刻迁入宫中,深居皇家车撵,不能得见。

    红霜心乱如麻,举棋不定。

    乱不得,急不得,夜不能寐。

    拖至冬日,红霜走上街头,正欲决断,对门墙头上探出一人影。

    面目全非,只是那双淡定的眼眸盯着不远处那一卖橘小贩,若有所思。

    玄安登着梯子,朝外望去。

    热闹的一片,活生生的,奔腾的人潮的气流扑面而来。

    小摊贩扎着堆,吸引着人潮。

    谁管天下乱刚平,谁管皇家血腥事,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已过去的事,扑闹着经营自个的生活,那些过往的事,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米外的院墙外,一个橘摊。

    橘贩吆喝卖橘,对着周遭的人喝道:“甜啊!甜啊!不信尝一个!”

    有人回道:“吃一个?不过只尝了你一瓣!”

    有人闷不吭声,则当真吃了整个。

    有人对着橘子翻来覆去地捏,究竟是希望它为软还是硬,不从得知,半日不送入久侯的篮中。

    有人不问不尝,拿着就往篮里装。

    各有各人,各有各生。

    若那橘便是各人手中人生,那对待生命的态度不就是可以莫无表情、可以慷慨激昂、可以口若悬河、可以默然无声整个吞下。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忽然觉得玄就玄在这里,妙也妙在这里了。

    玄安想笑想流泪,终是没有笑没有哭。

    痴望着良久,才发现也有一人站在她墙下,也望着她。

    不曾好好梳理的发胡乱的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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