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头痛yù裂,此刻竟然好了许多,只是仍旧在隐隐作痛。
“嗯,义父呢?可安好?”
吕布转头,朝侍立在床榻旁的婢女问道。
婢女身穿一身素白衰服,无需她答话,吕布就霍地坐起身来,连声惊问:“怎么,义父,他,他,他怎么了?!”
在床榻前侍立的,还有吕布的原配严氏,此刻听到吕布如此失声惊问,严氏泪珠不住滴落,盈盈跪倒在吕布床榻前,泣不成声:“义父,义父,已”
严氏一句话没说完,头就这么一歪,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夫人!”
骇得侍立的婢女失声惊呼,忙一窝蜂地涌上前去,手忙脚乱地叫唤着,忙乱着。
“义父!”
吕布直愣愣地呆望虚空片刻,而后一声悲呼,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咚地一声,再次晕倒在床榻上。
他这倒不是完全做戏,头先他劈自己后脑勺的一巴掌,许是拍得狠了点,此刻头都有些晕晕的,至于喷出的鲜血,当然不是受了什么内伤,而是他狠心咬破自己的一侧口腔黏膜,流出的鲜血而已。
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大难关,就是如何将他与义父丁原之死撇开关系,虽然在吕布心底里,隐隐有个念头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可吕布却知道,这可是件关系到今后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不然,这弑父的恶名一旦背上肩了,可就再也挥之不去了,到得那时,无论吕布如何自认骁勇无敌,也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与此相比,这个时候受点皮肉苦头,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