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可能呢?她是程应暘捧在心间的人啊。
抬起头,闭眼,由著清冷的山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树木随著风沙沙地响,更加深了肃冷凄清的气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应暘,有纸巾吗?”她说。
“有。”他摸摸口袋,没有。奕欧赶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得宝递给她。
程应曦接过来,就在他俩以为她是要擦眼泪的时候,她却在他怀里用灵巧的双手在十分锺之内把所有的纸巾折成玫瑰状的小白花,再找来小草、小树枝环绕著绑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丽的花!两个大男人惊讶地看著,暗暗佩服程应曦的心灵手巧,兰质蕙心。
程应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块垒著不至於被风吹走,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请原谅我今天没有带花,这些将就著,希望你们喜欢。下次,我带你们最喜欢的百合花来。”说完,又撒了两行清泪。
他说:“姐,我们走吧。下次再来。”她点头,想起却起不来了──。腿早软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坚实的後背撑起她的身体,撑起她的世界。
“姐,你记得吗?我说过,我要背你一辈子。”
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一滴一滴打湿他的脖项,打进他的心里。
事後,程应暘仔仔细细问了奕欧,奕欧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说来说去只说她见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谁、住哪里、什麽模样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顿叫骂。
☆、第十二夜 4
第二天,程应暘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园喂鸽子,陪她坐游艇……看著她如花的笑颜,忽然觉得,人生就应该这样,要拼搏,也要享受,开心、幸福并不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就会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会觉得一切努力得到回报。
而她则又开心又不安。回家後,她仍亲密地窝在他怀里,问:“应暘,你陪我一天,会不会影响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麽比你重要呢?”他亲昵地吻著她的额头,她揽著他的头,主动地回吻他,热烈而缠绵。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他紧紧地抱著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粗重,离开她的双唇,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这个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沈地说:“进浴室!”
浴室门都来不及关好,他就双眼发红,一把将她绑在盥洗台上,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颈,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
“你可知道我每天运营金额都是十位数,今天做甩手掌柜,损失有多少?”他哑声说道,“姐,你怎麽补偿我?”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轻轻咬著,吸吮著,手指还不断的搓捻著另一只。弄得她胸部酥痒无比,娇喘连连。他急切地脱去彼此碍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应暘……我……嗯……轻点……”两腿之间每一次深深的撞击让她差点招架不住,花瓣不断涌出蜜汁,大腿发酸,身体深处颤抖不已。
灵魂颤抖之际,她在问自己:程应曦,你离开了他,你还能活下去吗?
人就是那麽纠结。第三天,她终於拿起手机,颤抖著拨了林欣娴的号码:“喂,是我,程应曦。”
“是姐啊,想好了吗?”
“我有条件。”
“请讲。”
“你一定要帮应暘达成心愿;一定要给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对他好!”极力压抑情绪,却止不住断续的哽咽。
“姐,放心!”正相反的,电话里传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开他。”
“好”。放下电话,放声大笑。
这边厢,她早已是泣不成声。应暘,我们如果只是姐弟该多好!最近流的眼泪,也许是一生中最多的吧?难怪眼睛刺疼刺疼的。人生还有那麽长的路要走,不能成天哭哭啼啼。爸妈和他也不希望这样,她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也是为程家出一份力,我不能再哭!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程应暘有些受宠若惊。她的电话比以前密了,每次都温柔地交代他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从未问他何时回家。即使他深更半夜到家,她也会第一时间光脚从房间跑出来,扑向他的怀抱。如果他回家吃饭,她会为他细细斟酌菜单;饭中,不断为他布菜,开心地看著他,自己却吃很少很少;晚上,她会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如果他不经意看向房门,她就会把小脑袋缩回去躲起来;好一会儿,又探出来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暘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不得不把她拉进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温存一番……对於这些, 他虽很受用,可是,又总觉得有那麽一些不对劲:她似乎瘦了,抱著她感到她的体重轻了不少;她温暖的笑并未达到眼底;热情的背後似乎含有淡淡的忧伤;她深情的注视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