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姐妹的丈夫,如一担挑子的两头俗称老挑。)
单于宛(单于安的二姐)自弟弟出走后,大姐的精力就全在公司里。没有大姐在前面挡着偷不了懒,她只好与丈夫全力打理飞宏庄园。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加上黄辑(黄心崚的儿子),莼说他爸没了很可怜在外住还要花房租钱。就让他暂住在舅舅的房间,开始黄辑说啥也不愿意可是经不住莼的蘑菇。再说女孩子都到这份上也抹不过老板的情面,辑也只好勉强的住进了飞宏庄园。茝回来在安东公司多时象押犯人式的扭着他,天天开车一起上下班倒成了她的专职司机。他不明白是莼故意安排或是有其他的打算,想来也是顺便的事就当为茝妹服务吧。那知莼的心思很深成一箭双雕的计谋在实施着,既把辑拴住也让他把茝妹看着。澳洲那次就看出茝是个犯事的主,与徐中剑在过道间发生的一幕早收在眼里。那时好些天看妹妹不对劲,吃饭时俩人前后的出去不回来。就借口出去碰上他俩搂着,那架式是妹妹在教训他。不便上前去演成尬尴的场面,就悄悄的回到包间里了。用这法子让黄辑顺便陪着茝妹有了很正当的理由,如果茝要去做啥事总得先与辑吱一声。他的关系不同于公司其他人身份是很特殊的,再是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慢慢来这几年也摸透他的性格。能力不是特强但踏实忠厚人也长得与他爸帅气,莼就想有个放心的丈夫那种太硬的人吃不稳。
“姑,他们还没回来。”莼进门就急着的问。
“回来还会躲着,你那妹子几时安静过。”
“平时这会早该到了。”
“打个电话问吧。”二姑父怕她担心。
“可能堵车了。”单于宛倒是不急。
“都啥时候,该来个电话。”莹也急了。
“三丫头都发话了。”
“肯定是茝妹又闹啥事,欺负哥哥不让说。”二姑父心里清楚。
“茝姐也是,三天两头不闹点事就不过日子。”
“这丫头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事情是怎样的还不清楚,姑不要急。”莼知她不过说说。
正说着听到汽车喇叭声,大姑父赶紧跑出去。好一会儿他们才进来,茝一脸气呼呼的。黄辑跟在后面一付无奈的神态,大姑父不时拍茝的肩膀。
“啥事?”单于宛见事不对。
“不说了先吃饭。”单于宇(单于安的大姐)很明智,有事也急不得。
佣人早摆好了菜饭,大姑父拉着茝过去坐下。一家人总算开饭,都不说话埋头各吃各的。茝端着碗懒懒的刨着,也不拈那些平时可口的菜。挨着的大姑父不时选菜夹在她碗里,她却一碗都没吃完就放下筷子。也不管大家的疑怀竟直的回房间去,此时全桌的目光都集中在黄辑身上。
“不是我。”黄辑有些慌乱的。
“谁也不会怪你。”单于宇知道黄辑不会惹事。
“可以说吗。”莼赶快替他解围。
“好象是与徐中剑吧。”
“什么,你说东路那小子。”单于宛有点急了。
“也不知啥事要中剑过来,电话上俩人说了许久。看样子是没有答应,就一直在那里扯着。”
“茝姐也是。”莹无头无脑的。
“他欺负她了。”单于宛更是急了。
“不会吧,你那女儿谁敢哪。”莼心里清楚。
“这丫头的脾气,等会我去说说算了。”单于宇知她妈不行。
“还是大姐的话她听。”二姑父附和着。
大家这才安下心来吃饭,莼说着公司的事莹也插嘴的解释,又问起黄辑安东公司的情况。这顿饭吃了个多小时,不过莹与莼、黄辑早就下席。两老挑喝点酒就要挨些时间,单于宇与单于宛不想陪着丈夫也回各自的房间。只有两老挑见没有旁人,平时压抑的心理放松话匣子也打开。
“兄弟来这里二十多年了,不后悔吧。”
“老哥你是先进这家门,觉得怎样。”
“我俩的感受应该一样呗。”
“多年来我悟到大姐是这家的核心。”
“那里,全靠内弟挣下产业。”
“可大家子还是有个主事的。就象《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没有她荣宁两府不都乱套了。”
“兄弟说这话在理,没我那口子这家人还真会散架的。”
“我就是她按图索来的嘛。”宛女婿无奈地。
“我也是她选的,这么多年算想清楚了一个模子大体不走样。”
“你看我女儿和她妈,那点象我连脾气带模样。”(说着无意话音是真。)
“女人强了把你盖过。”宇女婿玩笑地。
“你那孩子还沾了点边。”
“也是象她妈的多,连那主事的风格也如天生的。”
“多少也有你的脉吧。”(自己就是个空壳。)
“那有哇看她在公司的派头,那些办事的都盯她的眼色。”
“那莹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