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看记的不象在说事,是写的短文或是短篇小说。
2005年4月15日星期一天气yīn晚上八时
紫儿篇
懒懒地倚在床头,不知是倦还是厌。他刚走,走时的温存已找不到第一次的激动。院外很静,能听到他走在嵌入草丛中石板的脚步声,很轻却非常急促。床上厮磨的时间,已让他心里急迫又装出难分难舍的样子。三月后的天气,日光还是迟迟的。透过灰蒙蒙的窗格,前院花圃里散乱的桃树。鼓苞的枝枒在露水的润育下,不再是皱皮干裂。虽来时甚短,却能“春风吹又生”。不似人也有“双脸,小凤战篦,金飐艳。舞衣无力风敛,藕丝秋色染。”,却是光yīn一去不复返,不免有点沮丧。脑子里秦观的《满庭花》“任人笑生涯,泛梗飘萍。”,此时正是“江风静,日高未起,枕上酒微醒。”
别墅在邕江边,今年的春天不如昨。或许是雪灾后未缓过气来,总是霭雾沉沉。不喜欢这样的霉天,心绪特别的乱。兴许真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不知被什么声音弄醒,惺忪的眼才知是屋檐的滴水。雨不大太寂静了,好想有电话来打破此时的孤独。好多年了自离开那个家后,孩子难得见上一面。她从学校辞职来到南方,应聘在政府里当公务员。四海如潮人群云集,真是为了出那口气发誓要将自已的人生翻过来。小区内有汽车滑过,平整的柏油路面发出滋滋的嚓响。住的房屋座落在靠山,背面是一座不高的山坡。原有的灌木及杂草,被开发商重新整理过。换上了移植的榕树,白蜡等,还夹杂着一垅垅的紫竹。除蜿蜒的小道,祼土都被草丛覆盖。很难受到吵扰,是当时选定这处的原因。不想再缠绵在床上,遂起身泡在浴缸里。小腹微微的隆起,揪心的看着身体的变化。虽然皮肤保养得很好,体材还是无法与岁月抗衡。洗去一夜的兴奋与烦劳,心想没有男人那事行吗?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偶尔需要调节一下。他总是有事才来,不是每次都热血沸腾但也不乏顺势而行。
让他走进自己的殿堂,也是老套的程序。象很多书中描写的,看起来没有更多新颖的托词。他不说在情感上如何糟糕,也不过多询问我的痛楚。一个商人涉及方方面面,必须与政府多个部门交道。我的矝持与含蓄,单身与风度,成了他无数相机的借口。他的稳重与持诚,帅气与老练,我并不推诿与他相邀。多是无事少是小求,一来二往成了熟路。我能恰到好处的协调部门之间的关系,从开始的礼尚到拿揑尺度。他佩服我的精明,还笑说;到底是精通文字,把一切都写成绚丽多彩的文章。我想:难道史书不也是这么记载的吗。司马迁不愿修饰皇帝的内幕,才遭到刖的刑罚。我又不是史官,作点修饰的事自己欣赏就行了。只要别人挑不出文章的毛病,赞不赞賞无所谓。文章越来越多,润笔费让我不再捉襟。南方的气侯真是宜人,单衣好显身段。长江的水土又让我肌肤细腻娇嫩,越发让人与我来往。我严守举止却又温文大方,让他们可望而不可及,难有绯闻中伤。在不知不觉中,办成了那件大事让他得益非浅。我也成了这幢别墅的主人,那环境、设施、布置、色调、都入我的味。充分显示他专业的水准,也恰当的符合我的品味。无法理清那晚的思绪,我俩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融合的。说感激就俗,说应得是过。身为公职何来评判你的价值,是能力的证明,是受贿的行为。没有想过是否真的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只想发泄一下。他早就偷窥了我的内心,顺势成就了我的需求。仅管他低声细语,拜服于我的石榴裙下。可当时昏昏然的我,也是全身酥软。闲时想起潘赞化上任芜湖海关,商会送来张玉良。好笑吧,怎么能比呢。可也自负,就不能阿Q一下吗。一段时间里,他影子在我面前消失。正当隐隐作痛时,忽然猛醒是让我有时间调整。暗暗地自衬:一个老谋深算的傢伙,也是情场的高手。
如同今天醒来后,那次他故意说着自责的话。陈词千篇版本在多个剧目中,无数小说里已经熟透。相互的过错抵销,人生只对一个人有性行为不知是那个年代了。只要是有感而发认为或是为自己,抑或是为别人就行。他是用商人的眼光,看到我深远的涵义。对如此礼物我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用在此时不用也不惋惜。在高楼园林中,人们可数清那些豪宅是真正所得与非法所得。不是有句禅语:“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鉴于前夫的心悸,也不想引火烧身闹得人抑马翻。况且得来一个新家,是什么样的基础本就没弄明白。最好“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就以那个最俗的通称论处。他开发的地方越来越多,少不了我暗中的相助。但人们找不到蛛丝,我的巢也只有他来光顾。一切都谨慎于此并不意气,只不过慢慢地热情锐减成为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人总有万般无奈时最寂寞于过大节,再好的情人也只有让他对付家人。好在已经习惯去夜总会或咖啡厅里胡混,要不就上网海聊。年轻人多不讲究节日回家,即或是也就敷衍了事。凭本事与容貎,玩转几个小菜一碟。他们只当我是白领找乐,是“花开堪摘直须摘”,过后“一别音容两茫茫”。
浴室的宽幅玻窗外,小雨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