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爸已确定,我就安排你们见面。为不可预见的情况和保密,地点和时间我通知你。”
“难为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吧。”
黎清玲收拾完厨房,就忙着看喜欢的电视节目,也不理会父女俩在上面嘀咕些啥。但凡家中的大事,都是老头子与二妹在处理,她也落得清闲。性格就是脑子里装不下东西,有啥就要说,也不管你咋想。虽心里也不舒服老伴与女儿隔着她说私话,但知女儿是在为家里的事Cāo心,管他干甚呢。
“我说二妹,你妹的事还是多费心点,长久也不是个事呀。”
“爸正为此犯愁,总找不着合适的人,也不知她到底想选个啥样的人。”
“三妹就是个野性的心,世上那有相同的人哪。”
“爸你说啥?”
“连胥老伯都观察出来了,你没有感觉吗?”
见爸将这层窗户捅破,她也不好再装“早就明白她的想法,可一时半会她转不过这个弯。”并没说出三妹与她在赌气,凭什么姐夫去喜欢二妹不喜欢她。
“爸这事有些难办,让我想想,你老就不要管了。”她心里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自己与姐夫的面纱揭开,才能由他去彻底打破三妹的虚幻。她心里清楚,她与姐夫、三妹与姐夫都是在情感上的幻觉。既不能证实,也不是现实。是亲情与恋情交织纠葛的感性,只有清醒的回到理性,才能使三妹正视自己的人生。
“二妹爸老了,这辈子没有遗憾。看到你们都能幸福的生活,只有成功和最大的满足。唯一心病就是你妹和弟的家庭,不过时间久了也想通了。都是有孩子的人,老一辈的也管不了,有这个缘就再起炉灶,没有也是一样的过。”
“儿女们的事让你Cāo心,真是我们的不孝。头个家庭都处理不好,也不是坏事。相信经过磨难,会安置好再建的家庭。现大姐和我已先走一步,他俩也会解决的。只是时间稍长而已,爸你想通了就放心吧,妈那里你也说说。
“你妈就是吃饭时跟我唠叨,弄得喝酒都憋气。我也与她说不清,当妈的总是挂欠,如她念就听着不要顶嘴。”
“知道了爸,我会向他俩交待的。”
“你父女还在啰嗦些啥,都这么晚了。”妈也许是电视剧完了,就在楼下扯着嗓了吼。
“就这样吧,我下楼去了。”龚思竚三两步的跑下去“不知时间过的真快,爸就说了三妹的事,要我帮她找个人什么的。”
“你当姐的也多费心,不要光想自个的家。”
“与爸说好了。晚上电视不要看太久,打牌也不要久坐。”
“妈知道,那天都回来。”
“你就通知吧,今天晚了白驹可能早回去了。”
“妈烧香抽了一签。你爸也没看懂啥意思。”急忙去找出来。
她浏览了一遍,无法吃透“这样吧,带回去细看再说。”
“那天回来,我抄一张给你。”龚襄荣此时早已下楼,在一旁看母女俩叨絮并不答腔。见妻子啰嗦总没完,怕女儿拿去搞丢了,赶忙的接过来“你少说两句,我送二妹”时间很晚他还是不放心。
龚思竚沿着滨江道穿过隧道又过大桥,此时上了北岸的滨江道。与父亲的一席谈话,心情轻松多了。单于安的信让她疑惑不已,为何欲语又忍很难理解。三妹的事是要解决,但能否碰到缘分也无底。那丝对姐夫不甚察觉的情愫,正视后才感到曾产生过。只是性格沉稳,不象三妹好强张露。曾看过墨西哥电影《冷酷的心》,楚楚动人有着善良心的莫尼卡,深爱姐夫宁愿承受极大侮辱,甚至当修女也要保全家庭的面子。回想那时只为情节所感动,现在才真切的体会到,爱一个人并不非要拥有,深埋在心才是最大的幸福。看到妈的那张签,又生起不是味的感觉。特别是最后两句:五春柳茂飘绿意,遁迹空门洗尘累。是不祥的预兆,或是善意的劝告。这种佛家的通常作法,会在大多的求签中见到。她没这方面的研究,无法去胡乱的猜测。不相信家庭会应验这预兆,但总有种悬着的心。姐夫喜爱古文,找时间交流或许能道出个子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