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才熄火你又来点着,就不怕烧你个焦臭。不说了就没个完,行里还有事等着我,快介绍安东公司的情况。”(想按也不行,火还是要烧到她的。)
“先是引火吹风,这会儿倒脚底抹油,害得我心烦意乱的。”(这火真的就烧起来,只是过后才明白。)
“三妹,就算姐求你了,那天我俩说个够。”(先拿言语,以后才好说正文。)
黄心崚、龚思翊分别谈了安东公司的财务情况、组织结构,这些年经营的业绩。以及柳飞园因规模巨大,公司在资金方面的匮乏。该项目的市场前景可观,投入的风险性相对是小的。
这时胥菱来叫龚襄荣过去,说了父亲的遗嘱,要将长联送给他。等市文化局展出两天,就给他送过去。
“谢谢胥老的好意,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承受不起。有这份友谊就是我三生的福气,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还是把他作为对父亲的思念,留在家中保藏。”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东西即便拿来,也是藏不住的,免不了日后总有爱好者,或是收藏者的骚扰。搞不好市里来动员捐献,更是不好理论。况自己也是个图清静的人,不想因此背个虚名,打乱日后的生活。胥菱见龚襄荣如此的拒绝,也就只好作罢。让哥哥带去美国,也是见画如见人,以在异乡对父亲的寄托。
胥堯去美国读书,与台湾来的同学林芳怡结婚后,就留在大学任教。妈妈死后曾想爸爸与自己过,觉得当儿子的理应尽孝。谁知父亲住了几月坚决要回去,知他是不愿把魂魄抛在异乡。现在两老均已离去,只有唯一的妹妹。而且也是一大家子,不可能离乡背井。自己也是一把年龄,回来的次数也是有限。想到此时不仅凄然,只好承受父亲的那幅长联,以作为慰籍。
“龚伯伯,感谢你们全家,也谢你转送的长联。”
“胥老先生是我的良师,来吊唁是敬仰。长联带去美国,也是在弘扬中华文化。”
“爸爸在美国那段时间,常听他说起龚伯伯与黄伯伯。可他早就夭折,想着受过的冤屈很是悲伤。”
“一切都过去了,你在异国他乡,也要好好的保重。”
“还想谢谢黄家几兄弟。”龚襄荣遂一一介绍,胥堯与黄心峋等逐个的握手。
“心峋弟,以我父亲的经历,想到你父亲所受的苦难,就如万箭穿心。”
“人生在世难免,我俩是老大应理解更深。”
“以后我们会生活在两种行政管理方式不同的国家,但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生活。我俩的见面会无定数,有什么事可让胥菱转达。”
“中国正在开放,随着深化与交流,会有更多的理解与包容。”
“中国对外是一家说了算,美国是多声在表达。今后的道路是漫长与曲折的,就如与我妻子一样。所以结婚时就约定,她不回台湾我不回大陆。”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境,华人遍及世界各地,只要记住自己的根。让后代不要摈弃中华文化,世代相传就行。”
“我俩是同行,真是相见恨晚。”
“我即将退休,美国没有年龄的限制,你要多保重。”
“如有机会,来美国让我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