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胥老一生善良忠诚,秉性正义。众所周知他家庭渊深,其妻是国民党要人之后。他并不趋炎附势,也不倚此捞财。一生平淡做人,却又于平凡之中显现大气。他字字千金而并不聚敛,挥洒行善而乐于好施。即便在蒙冤陷圄时,也清贫度日而不贾字,充分体现老人的高风亮节。当前海峡两岸互通,胥老又以民盟旧友及侨眷亲情之名,做了大量的联谊工作。为本市的经济建设,早日实现台湾和平统一作出贡献。
朋友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哀悼胥老先生,就是要学习他的为人品质,也要纪念他的一生成就。让我们最后三鞠躬,既是敬仰也是告别。”
在沉痛的无声息中,人们鱼贯的默默走上去,再一次的凝视胥老的遗像,并与其家人致哀。当龚襄荣及女儿们与胥菱、胥蕘致哀时,她特地感谢他的关心。等黄心峋兄弟们出来后,龚襄荣问何时交他父亲的遗物时,
“龚老伯,那天电话后还没来得及与弟妹们确定,这样吧,今天正好定个日期。”随即稍为的商议,定在这个星期天。又与龚襄荣聊起一些其他的事。
黄心崚也是多日不见龚思竚,见本来就干瘦的身躯又象小了一圈,也是怪怜惜的对她说:
“还是这样的不注意休息,看你疲惫的眼神,还有倦容的脸面,真是不要命哪。”
“黄哥哥,”她一直都这样的叫他“谢谢你的关心,你不也一样在拚命的做事吗。与我比好不到那里。”(为啥不称姐夫?)
“哟,只有她一个人才累呀,”龚思翊一旁醋溜溜的“我一天开会跑企业也是腿脚都酸痛,姐夫乍就不问我一声呢。”
“先问大的后问小的也有个秩序,不会忘记你这个小姨子的。况且又有那么多人在关心你,还轮得上我的份吗?”
“姐夫,有谁在关心我,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可饶不了你的。”龚思翊就这样,只要一见黄心崚就有种说不出的味,特别是看到他对二姐的轻语问候,更是妒忌不已。
“小姨子,你可别误会了。我是说大家都在给你物色对象,好让有人来管你,省得我们落个不关心的罪名。指不定那天被莫名其妙的数落一番,弄的个满头雾水找不着方向。”
“三妹,就不能放过你姐夫。在家里斗两句便罢,这是啥场合,也是由着性子来。”
“好哇,才说两句你就忙不迭的帮腔,合着来斗我,还是亲姐姐。我要给大姐告。”
“小姨呀,别排遣你二姐的不是,都是我的不对。今后见面一定先问候你,免遭定个啥嫌名什么的。”
心崚的弟妹们见他俩在斗嘴,只以为是闹着玩的。可那知在这似玩非玩中的暗韵啊,均在一旁的盯着笑,并不插言。
“姐夫还说认错,可是这喊冤的名声我可担当不起。”
“你呀真是的,总要找茬理论姐夫。这问候一声有那点不对,你也不理不饶的说这一大通。”
龚思竚是浑然不知三妹的心思,更不觉姐夫的关心所引起的事端。从来就没有产生过那样的一丝想法,虽然很喜欢姐夫,是因觉得他为人正直、坦率、忠诚,并学识渊博、颇具涵养。在处理家庭事务中,能够深明大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事业上建树有丰,从不张扬而数年如一。经营资金裹身钱堆,而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也把这样的关心当成如亲哥哥式的,毫无他念。
“你这是掉在密糖罐里不知甜,那能理解站在外边人的苦楚。在家有白大哥细心的呵护,在外有人怜香惜玉的关爱,还装着不懂。”
龚思竚想三妹长久单身,孤寂的心灵确实需要人的慰籍。“姐姐这段时间也忙,没空与你多聊聊,给你赔个不是。”
“你有那点不对,要来赔不是。该来的不说,不该来的又帮着,罢罢罢,我算是服了这世界。”
“三妹,你是越发的耍横了,不见有些啥人哪,说个没完。”龚思竚有点急了。
“我一片冰心可照月,还遭吃里扒外来指责。”
“小姨吔,你是人中骐骥,我是小小不言,姐夫这厢与你赔礼了”说罢还拱手的鞠了一躬。
滑稽的动作,引来大家一阵的哄笑。龚思翊虽气鼓鼓,却再也不好说了,龚思竚也就此解脱的松了口气。龚襄荣见女儿在那里掰劲,也不便插话。可从她们的对白中,确是感到胥老那天说的话不无道理。应该赶紧给三娃子找个对象,也好让她走出忧思的困境。
“单于安发的请柬你收到了吧。”黄心崚向龚思竚如是说,赶快的扭过话题。
“收到了,他们已在龙山支行开户。正好问你安东公司的情况,你与他们有过交道。”
“是的,有过多笔贷款,很有信用。说起这次的邀请,是柳飞园的工程,那个项目小姨子还帮了不少的忙,有些情况比我还清楚。”
“拿着机会让你俩交流,怎么一蒿竿又撑到我这儿了。”龚思翊还是醋味儿未了。
“三妹,在说正事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明天晚上就要去,总得有个思想准备呀,你不也在被请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