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了!”
“训练没落下吧?”
“报告主人!绝对没有!”
“开拨宿营训练了吗?”
“报告主人!每天都练!”
“好,让我看看!”
“是,主人,请稍候!”说完,刘道真转身而去。
“主人,这几百顶帐篷距离好几公里,你说道真他如何下达命令呢?”刘纳言不解地询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你们可否知道?”刘庆斌看向李顺廷和项天城。
二人也摇摇头。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地“隆隆”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是罐鼓!”李顺廷不愧见多识广,一口就道破了声音的来源。
“没错,的确是罐鼓!真是聪明绝顶,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项天城也在一旁感慨道。
“什么是罐鼓?”刘庆斌觉得很稀罕。
听了李顺廷的介绍,刘庆斌也不得不佩服刘道真的想象力。
罐鼓,古称战鼓,是流行于蒙古族的一种棰击乐器。战鼓历史较为悠久,早在成吉思汗时代,战鼓已广泛用于军旅之中。如今,蒙古族中已很少有人使用罐鼓了,李顺廷和项天城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有人又重新将战鼓用于到了军营之中。
随着鼓声大作,在阳光照耀下,无数的士兵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刚开始虽然显得有些杂乱,但还算有序。随着鼓点越敲越密,每顶帐篷前的人都在做着同样的工作。渐渐地,效果也开始显现。一顶顶帐篷被拆除,所有的物什被移到了每个士兵的身上。没过多久,最远处的士兵已经开始整齐地向前移动,当与前一列的士兵汇合后继续向前快速移动。就这样,密密麻麻地像小溪一样的士兵由后到前依次汇集,最后终于变成了大海。
“主人!总共用了四十五分钟!”一旁的刘纳言小声提醒道。
刘庆斌点点头:“你去通知,让他们重新宿营!”
“是,主人!”
李顺廷和项天城对刘纳言的离去丝毫不觉,他们被震撼了。他们想不到,看起来简单无比的开拨,居然能弄出如此排山倒海的气势。他们无法理解,一万人的开拨,为何会比数十人的驼队还要快了许多。
“师父,快看!”段履庄的喊声将李顺廷和项天城从恍惚中拽了回来。
同样的动作和程序,只不过顺序和之前完全是相反的,不大一会,帐篷又恢复成了原样。
“主人,宿营总共用了五十八分钟!”
李顺廷和项天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像变魔术一样,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在刘道真的帐篷内,刘庆斌足足和李顺廷、项天城谈了两个多小时。从鸦片战争讲到到甲午战争,从《南京条约》讲到《辛丑条约》,从巴尔喀什湖讲到台湾。除此之外,刘庆斌还详细地介绍了他的计划以及对后勤保障的担忧……
“几日后,还有将近一万人要进驻这里!总共两万人的供给要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准备完毕,从归化城到阿兰聊数万里路,至少要准备几千头骆驼。大掌柜、项领房,你们干不干,给我一个准话。”
刘庆斌并没有夸大其词,除了刘道真这一万名白狼战士,卧龙军的三千多人、杨大炮的两千多人、帕默尔的三千人以及张寿增召募来的近千人,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两万人了。
一直以为自己一大年纪,早已把什么都看开了的李顺廷,没有想到也会有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的一天:“我干了,明天我就请辞大盛魁的大掌柜。刘公子,您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说罢,李顺廷歉疚地看着段履庄:“履庄,师父我……”
“师父,您不用说了,您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段履庄也是满面潮红。
项天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几千头骆驼光领房子就需要几十个,还有两万人的护驼队,排起来有几十里长。这么大的场面居然能让我项天城赶上,这是我几辈了修来的福呀!刘公子,我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了。”
……
随后,刘庆斌又对刘道真大概进行了交待,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每天必须做的三件事:一是跟着陆征祥、张寿增以及招募来的俄语老师学习俄语。二是跟着帕默尔的两千人学习马术,如果不会骑马,几万里的路程根本就寸步难行。三是跟着招募来的哥萨克人学习他们的风俗习惯。
交待完之后立即,刘庆斌摞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好好学,好好练。两个月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们送行,送你们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