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放在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现在是特殊时期,何璐铭哪敢怠慢,赶忙说道:“带我去看看!”
当刘三带着何璐铭往接头地点赶去的时候,半路上迎面碰上了回营的那两名士兵。
“将他们捆起来,押回去!”何璐铭命令道。
到白朗军这么长时间,何璐铭唯一收拾不了的就是独立一旅旅长王吉生了。当初白朗曾经救过王吉生一命,所以白朗起事的时候,作为陕西正规军的王吉生毫不犹豫地率一团人马投奔了白朗。在白朗军内,王吉生的独立一旅只听白朗的命令。尽管已经控制了白朗和手下的亲属做人质,但因为王吉生的原因,何璐铭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何璐铭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王吉生,最好是能免去王吉生独立一旅的指挥权,那何璐铭就算基本上全盘掌握白朗军了!
“王旅长,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何璐铭将刚抓获的几名士兵押到王吉生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
“参谋长,你需要什么解释?”还不待王吉生说话,白朗已经及时地出现了。
“司令,你来得正好,我抓住两个和外界联系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审问呢,要不我们一起审审?”
白朗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参谋长你看着办吧!”
何璐铭笑了笑:“那好,司令,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璐铭冲那两个士兵厉喝道:“你们和谁联系呢?都说了些什么?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冤枉呀,参谋长!我们没有主动和别人联系,是我的堂兄弟冒死给我送了信,我们得了信正准备向王旅长报告呢!”其中一个士兵言之凿凿道。
“送的什么信?”
“我的堂兄弟是陕西第二混成旅的排长,他得到的命令是,后天凌晨向我们发动进攻。他还告诉我,这次剿匪总指挥部决心非常大,将北洋军的大部分精锐都派到了陕西,准备一举将我们全部消灭。”
何璐铭盯着那两个士兵半响,正要说话,突然有卫士过来附耳对何璐铭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何璐铭听罢对那两名士兵说道:“好了,情况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谢谢参谋长!”那两个士兵如获大赦般地转身消失了。
看着何璐铭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白朗头也没回地问道:“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王吉生点点头:“都是信得过的人,估计何璐铭八成会相信!”
白朗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何璐铭难道得到了什么消息?竟然走得如此匆忙?”
没错,何璐铭的确是得到了消息:张利民回来了。
当何璐铭急匆匆赶回屋里,张利民早已在那里等他了。
“你这是怎么了?”何璐铭看了张利民的模样大吃了一惊。
张利民此刻的模样比乞丐差不了多少,衣服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脸上也被树枝划得青一道紫一道。
“参谋长,你先看看这个!”张利民没有回答,而是将自己从林子里得来的那封信交给了何璐铭。
何璐铭看了一眼张利民,将信拆开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何璐铭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这信是怎么得到的?会不会有诈?”何璐铭沉吟片刻后问道。
“我觉得不应该有诈……”
张利民将自己在西安城门外如何听到消息、如何被发现追赶、如何在林中无意间得到这封信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何璐铭听说之后,又联想起刚才独立一旅那两名战士说的话,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晚上,十一点,何璐铭的房间坐满了人。
“参谋长,什么事非要这么晚了把我们召集来?”白朗满脸的不高兴。
“司令,有重要情报!”何璐铭将张利民弄来的那封信递给了白朗。
白朗当然早就知道这封信的来龙去脉,他看完后故意装着满不在乎道:“参谋长,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此重要的信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不会是你不想去四川故意整出这么一封信吧?”
何璐铭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什么人嘛?说的什么话嘛?
何璐铭说不出话来了,张利民赶紧上前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众人。
张孝淮从白朗手中将那封信接走,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左翼陆军第二师封锁蓝田往四川所有道路,陆军第二军封锁西安至四川所有道路。右翼陆军第六师封锁渭南返回豫东的道路,山西各部封锁进入山西黄河各渡口。北部铜川方向负责堵截的陆军第七师,将于十一月二十二日晚九点,到达一线。命令你部,于十一月二十三日零时准时发起进攻,与其余各部共同配合,务必将白朗军全歼于西安城下。”
听张孝淮念完了信,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如果信中的消息属实,那他们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妙。
张孝淮面色凝重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