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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米。
“开火!”刘庆斌扬起了手中闪亮地军刀大声的喊道。
“嗵嗵!嗵嗵嗵!……”
一瞬间,阵地上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挺维克斯机枪在向敌人发射着致命地弹雨!50挺维克斯机枪重机枪同时咆哮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密密的枪林,射出的是无边的弹雨,机枪喷吐着烈焰,子弹划破长空,仿佛死神的弯镰在天上飞舞,发出凄厉的尖啸,钻入血肉之躯当中,夺去人的魂魄。凶悍无比的哥萨克骑兵们这时连敌人影子都没有,就被弹雨激射得波分浪裂、人仰马翻,濒死者发出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迅速被止不住冲锋阵势的铁骑踩得稀烂,变成了大地上的血水和肉泥的混合物。
贡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哥萨克骑兵们组成的奔涌向前的洪流,在这一时刻,在三百米的距离,遭到了致命的阻挡。就是这三百米的距离,成了勇悍的哥萨克骑兵们不可逾越的死亡阻隔,在这样的火力覆盖区域里,没有防护的任何生命体都会被迅速地抹杀!
一挺机枪此时就在贡王身边不断的向敌人射击,白狼战士把机枪打得向刮风一样,贡王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子弹发射时产生的强大动能,另一边的副射手此时正忙不迭地将子弹带送进机枪的受弹口,几乎来不及履行向正射手指示射击目标和方向的重要职责。事实上,此时已经不用他指示射击目标和方向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机枪手们哪怕是闭着眼睛打,都能扫到一大片敌人。
冷却水箱开始逐渐升腾起雾气来,重机枪的射速性能在这一时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不停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在远处的加夫里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地重机枪在同一时刻开火,看着这令人恐怖的一幕,他的心里开始阵阵的发冷。他终于明白安德烈为什么会有强烈地不安了,这完全是敌人的阴谋。
在之前的战斗中,敌人只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在左右两侧进行射击,并故意造成中段防守力量薄弱的假象。为了将戏演得更加逼真一些,敌人甚至不惜让少数哥萨克骑兵突入中段阵地,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大队哥萨克骑兵从正面向阵地发起进攻。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发挥机枪的威力了。安德烈一直没有意识到,敌人的阴谋不在于援兵,而是在这些被刻意隐瞒的重机枪上。敌人根本就不需要援兵,凭这一百多人足以把他们全部消灭。一边是由五十挺机枪组成的强大火力网,另一边是由上千个血肉之躯组成的肉盾。这样的两支军队碰撞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对可怜的哥萨克骑兵来说,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屠杀。加夫里拉在这场空前惨烈而可怕的战争中,意识到了机枪的巨大作用。只是,这还有用吗?
“记住,兄弟。如果敌人有什么阴谋,或者我遭遇不测,你一定要带着剩余的人迅速撤离,给我们荣誉骑兵团留下些种子!
安德烈悲愤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撤!”加夫里拉眼睛红得几乎快流出血来了,他调转马头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率先冲了出去。
终于,机枪都停止了射击!但是众人的耳中似乎还响彻着机枪“嗵嗵嗵……”的奔腾声。
看着逃向阿拉坦方向的加夫里拉等漏网之鱼,伊贺纳言大喊道:“主人,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音,我可以听得见,你以为还在打机枪呢?”
斜了一眼伊贺纳言,刘庆斌接着说道:“做人要厚道,咱们吃了肉,总得让别人喝点汤。这几百人,就留给帕默尔他们吧,也算让他们亲手报了仇!”
刘庆斌抬眼看了看阿拉坦方向:“算算我们点起狼烟的时间,如果没有猜错,要不了多久,这些哥萨克骑兵就会迎头和帕默尔的人遇上的!”
“我辛辛苦苦训练的麦德森机枪三段射击,也不知效果如何,真的很让人期待呀!”刘庆斌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副总指挥,你是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往阿拉坦方向逃跑呢?”贡王感觉十分不解。
刘庆斌对待贡王还是比较耐心的:“贡王,如果你是被打成惊弓之鸟的敌人,你是选择朝我们来的方向跑呢?还是朝着离我们来的反方向跑呢?”
“当然是反方向了!”贡王说道。
“所以,我算定了他们肯定会往阿拉坦方向逃跑的。”
“可是,还有其他方向呀……”贡王指着牛犊山。
“没错,我们防守的洮儿河方向他们不敢来,你是指先前他们藏身的牛犊山方向吧?”刘庆斌笑着看向贡王。
贡王点点头。
“牛犊山只适合藏身,绝不适合逃跑。作为哥萨克骑兵,他们肯定会选择最有利于发挥他们速度的方向逃跑。”
刘庆斌解释完后接着说道:“不过,贡王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逃跑,他们不会选择牛犊山方向。但是,等会被帕默尔追赶回来,慌不择路之下,说不准还真有可能逃入牛犊山。”
“纳言叔叔,你马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