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我也想我的孩子,想我的额吉,想乌斯旗主了!”帕默尔脸上透出了喜悦。
“真替你高兴!”
“谢谢!”
……
刘庆斌这是第二次进入沙漠。上一次是为了组建驼队而进入的,此次是骑着白骆驼穿越沙漠。因为行程比较长,一路上刘庆斌从帕默尔这里学到了不少的关于沙漠的知识。
帕默尔告诉刘庆斌,在广阔的沙漠上行走,因为视野空旷,难以找到定向的参照物,加上起伏的沙丘、高大的沙山和洼地,一般不可能走直线,所以,沙漠行军中正确地判断方向是沙漠探险的先决条件。夜间可以通过用北极星判定方位,白天则可以利用太阳判定方向。当然,如果是阴天,也可以利用沙丘走向判定方向。另外,沙漠中的植物,如红柳、梭梭柴、骆驼刺等都向东南方向倾斜。
通过和帕默尔的交谈,刘庆斌还搞明白了一件事情能。骆驼虽有沙漠之舟的美称,但不可能半个多月不喝水、不吃草也能继续行走。帕默尔告诉他,骆驼冬天五六天不喝水就不行了,在夏天沙漠中温度高达五十多度,骆驼三天不喝水就不行了。不过,白骆驼的忍耐能力要比普通的家驼要强上一倍。
帕默尔告诉刘庆斌在沙漠中如果发现了茂密的芦苇,就意味着在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能挖出水来;如果看到芨芨草,在地下二米左右就能挖出水来;如果看到红柳和骆驼刺,就意味着我们下挖六至八米就有地下水;如果发现胡杨林,则意味着地下八至十米的地方才会有地下水。
帕默尔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选择的露营营地往往也是在沙丘之中的平地上,既可以避风,又可以防止流沙的掩埋。帕默尔告诉刘庆斌,营地万万不可扎在红柳、胡杨树等植物附近,因为在有植物的地方,往往寄生着一些有毒的虫子,通常生活在红柳和胡杨树下,这些虫子往往有毒,人一旦被咬后,会引发疾病,严重的会在十几小时内死亡。
尽管带了足够的水,可是一到露营地,帕默尔就四处寻找潮湿的沙土或苦水,然后挖成一个一个的坑,取出雨布将坑罩住。坑里的空气和土壤迅速升温,产生蒸汽。当水蒸汽达到饱和时,会在雨布内面凝结成水滴,滴入下面的容器,就得到宝贵的水,每次用这种方法都可以取得很多水。这种水含盐碱很高,人不能直接饮用,但骆驼却可以饮用。
由于准备的十分充分,特别是带了足够的淡水,不管是人还是骆驼精神都比较充沛。帕默尔作为引路人绝对是称职的,基本上没有浪费一点点时间。所以,只用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他们就行走了两百多公里,顺利的走出出了沙漠。
刚出沙漠,老远就看见郭东辰在等待着他们。
“郭掌柜,没想到还是你比我们到的早呀!一路还顺利吧?”刘庆斌上前打招呼。
郭东辰点点头:“我们昨天傍晚就到了!”
说完之后,郭东辰转向帕默尔,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帕默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一定不能着急,更不能胡来!明白吗?”
刘庆斌和帕默尔心里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维拉尔后旗,完了!”郭东辰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刘庆斌急切的问道。
郭东辰见帕默尔眼睛都急红了,赶忙说道:“听我说,你们先别急……”
昨天傍晚当郭东辰赶到维拉尔后旗的营地,郭东辰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虽然天色已暗,但老远看去营地里却笼罩着一片死气。
郭东辰打马走到近前,不禁大吃了一惊:营地里的帐篷全部被焚毁了,满地的死尸横七竖八四处散落着,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几条黑影突然窜出,吓了郭东辰一跳,仔细瞧去,竟然是几头沙漠狼。郭东辰随手就是一枪,惊走了那几头狼。
郭东辰下马,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在营地里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活口。他来到乌斯旗主的大帐前,看见这个曾经熟悉的帐篷被烧成了灰烬,帐篷中几具尸体已经烧的辨别不出模样了。看样子,维拉尔后旗被屠族至少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因为不知道刘庆斌和帕默尔何时能赶到,为了不出现疫病,也为了帕默尔族人的尸体不再被狼群袭扰,郭东辰连夜指挥白狼战士将尸体全部埋葬了。
“非常对不起,帕默尔!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先把他们都埋葬了,总共是九百一十八具尸体!”郭东辰低着头。
听着郭东辰的诉说,帕默尔脸上的肌肉颤动着,拳头捏得紧紧地。慢慢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谢谢你,郭掌柜!维拉尔后旗欠你了一个人情!”帕默尔满脸忧伤。
郭东辰赶忙摆手:“不,帕默尔,应该是我欠你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带着刘公子来维拉尔后旗,就不会出现今天的结局了!”
“是我连累了维拉尔后旗!我们骑着白骆驼到处打击叛军,这是他们在报复!”
刘庆斌非常难过,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乌斯旗主却毫不犹豫的支持了自己。如果没有维拉尔后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