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算数学的好时机,但是她必须运用数学的科学逻辑来试着解释那串夹杂着。
苹果、贺傻秧……等等名词的长句。
她动作相当慢,却还是在雨中把自己转向那个十岁男孩。
看见她转身,宫华笑开了,好看的眉头舒展、嘴角微微张开,凝重的脸庞染上一抹兴奋的神色。
“你……是……”她千般迟疑、万般犹豫地问出两个字,然后在他挑衅的眉宇间找到答案。
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自己怎会对他感觉熟悉,她终于了解,为什么那群恶人想对他下手时,她的一颗心会像被两块硬铁夹爆似的疼痛。
原来呵……原来即便相见不相识,那个不科学的第六感,仍然在他们之间扯起联结线。
宫华用力点头的同时,缓缓张嘴,吐出四个字。“我、是、果、果。”
一旁的慕容郬看着两人的互动,刚毅的眉目软化了,原来贺心秧和宫家是旧识,难怪他们想事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转动手中长物,难怪贺心秧一名小小的女子,懂得禁海令的缺失,都是宫节教的吧?那人……是号人物。
头昏昏的,两条腿云里雾里、轻飘飘的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贺心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马车、怎么被果果抱在怀里一动不动、怎么一路被带到蜀王别院。
不……正确来说,她还待在与果果重逢的强烈震惊中,所以即便认出慕容郬,也没办法联想他和萧瑛之间的关系,没办法想到自己进的这处园子,恰恰是她想尽办法躲避的男人名下的产业。
脑子里的问号太多了,她还没办法想到别的事。
于是,她浑浑噩噩地被安置、浑浑噩噩地洗澡、浑浑噩噩地细数着心中的千百个问题,直到浑浑噩噩走到宫华房前,还是想不出该从哪里问起。
很显然,宫华也有同样的问题。
因此一打理好自己,他就往门外冲,连苓秋煮的热姜汤都来不及喝,他一心急着找到苹果,急着把问号变成句号。
门打开,他遇见傻在门口的笨苹果,也傻乎乎地咧出一个十岁小孩的笑容。
他快步跑上前,顾不得男女之防,拉起她的手,本来想走回房间,却想到房里的两个丫头,便兴奋的说:“走,我们到你房里说话。”
“哦。”
她维持着呆样,很显然的还无法消化,五岁的小果果抽高成一百四十公分的大果果。
她点头,宫华拉着她快步进入房间,锁好门,四下张望一番后,他带她入座,急忙问:“你怎么也穿越了?”
这正是她想对他说的话,可是,话没说出口,泪水先飙出眼眶。
“你怎么了?不要哭啦……你慢慢说……”
宫华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又是倒水又是递帕子,焦头烂额的模样惹得贺心秧笑出声。
宫华被笑得窘了,埋怨道:“你是怎样啦,又哭又笑,你是老师乀,为人师表可以这么爱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