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们的忠心,但为了萧霁的性命,他不肯冒一分一毫的危险,这件事就这样被瞒了下来。
“宫家为什么肯替王爷做这件事?”宫晴问。那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祸事。
“宫家不是替我做,而是替先皇做。先皇会找上宫展,是因为他家世背景不彰、从来不参与皇子之争,更因为他有个先天不足的孙子,以及他忠君爱国、耿直厚道的性子。”
“既然如此,果果的身分何等隐密,为什么王爷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
宫晴每个问题都问到点子,萧瑛不得不佩服她的观察力。
可他绝对不会承认今天的话纯粹是个控制不住的意外,更不会承认因为苹果嫁给“宫节”,自己早已气恨多日。于是他说:“今日上朝,你觉得皇帝的气色如何?”
“形容枯槁、气血双亏,不像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没错,太医的谏言他屡劝不听,再加上早年的戎马生涯,落下不少病根,如今所用皆为狼虎之药,那样的身子的确撑不了太久。”
“所以你在等皇帝死掉,把果果推上王位?!”
贺心秧话问得直白,便是慕容郬这般冷静内敛的人,听了也忍不住颤了两下眉毛。
萧瑛瞄一眼萧霁,原来他的小名叫果果,还不错嘛!随后他笑道:“那也得皇帝肯配合。”
“那有何难?你身上东一瓶、西一瓶毒药,随便在皇帝饭里面洒两滴,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贺心秧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是她的切身经历。
萧瑛溺爱的目光落在贺心秧身上。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光是培养一个方磊就花了他不少时间精力,再把他送到皇帝身边、取得皇帝信赖,种种的天时、地利,得是花去多少人力配合,才能造成今日的局面。
何况那毒不能下得太猛、让人怀疑皇帝的死因,也不能下得太慢、浪费太多时间,还得一面下、一面让皇帝知道这是不可为而为之……唉,那份心力计较,哪是这颗小苹果脑袋可以想象的。
“你以为皇帝身边的侍卫太监全是死的?”萧瑛淡然一笑。
“他们是活的,不过活得越鲜明的会死得越惨,就如同对你越好的人,不见得就是你的好朋友,王爷你说是吗?”宫晴冷不防丢出这样一句。
短短一个早上的相处,本就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再加上他在皇帝与自己面前判若两人的样子,她敢保证,这个男人绝对比想象中更危险。
噗!慕容郬忍不住又笑出声。
真是好眼力,没错,与萧瑛这种人当朋友是幸运,当敌人便是自找死路,他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死前还会傻乎乎地把他当成知心好友,把所有身家财产全托付给他。
高兴个屁!贺心秧瞪了两个眼角含笑的男人。
出声的还是宫晴,她问:“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自然是如苹果所言,等皇帝驾崩让果果取而代之。”萧瑛顺着贺心秧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