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起最近确实是瘦了,因为他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有一种感觉,感觉米丽变了,变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似乎早晚有一天会失去她。鹏起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最近米丽给他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他给米丽打电话,两个人的话也越来越少,总是在说了几句之后,就感觉没有什么再可以说的了,只能彼此道一声珍重就挂断了电话。鹏起明显得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米丽生意上的事他帮不上忙也插不上话,自己工作的事更是没什么好和米丽说的,说来说去除了问问对方的身体、问问老人和家里的情况,就是回忆一下过去在一起时的一些旧事。时间久了,连自己都觉得烦了,似乎两个人的感情只有过去,而没有未来了。
在电话中,鹏起能够感觉到米丽最近情绪似乎有些不佳,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又不肯说。而自己因为和叶慧的事情,心里一直也有些愧疚,可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不能和米丽去说,也不能和任何人去说,只好一个人闷在心里独自承受。
鹏起的感觉是对的,米丽那边这段时间确实是出了状况。自从上次关建在关键的时候帮了米丽一把,为米丽拆借了五百万的银行本票,使米丽暂时度过难关后。米丽自然对关建心存感激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顺理成章更近了一步。而关建在米丽的生意上又总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让米丽更是经常在生意上遇到问题时向关建咨询,时间长了,一天不和关建通一次电话,米丽竟感觉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一次,米丽连续三天给关建打电话竟然都无法接通,这让米丽焦急万分,她预感到关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万般无奈之下,她找到关建的公司去打听情况,才知道关建确实出事了。事情就出在关建为她拆借的那五百万银行本票上。
原来,关建为他拆借的五百万是公司的公款。因为怕米丽知道是关建挪用了公款而不肯用这笔钱,关建特意把这笔钱转到了一个朋友的公司,然后又从朋友的公司开出了银行本票借给了米丽。本来按关建的计划,如果米丽三个月之内能够把这笔钱还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由于公司计划在金昌市开发的“金城女真情”项目进展得非常快,前期手续基本完成,即将拆迁阶段了,公司需要调动一笔资金预付到金昌市政府做为拆迁保证金。做为公司分管财务工作的副总,关建眼见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只好选择暂时“消失”,在“消失”之前他给公司留下了一封信,承认这笔钱是他急用了,并恳请公司先不要报案,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筹钱将这笔资金还回来。因为怕米丽跟着急,关建在“消失”之前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米丽。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米丽焦急万分,她知道这件事的性质,如果不尽快把公司的资金还回来,一但公司报案,那么关建很可能会因此身陷囹圄,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就在米丽四处筹款,准备替关建把这笔钱还上的时候,关建却突然出现在了米丽面前。原来,在这几天里,关建变卖了自己在上海和杭州的房产,并恳求妈妈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总算在五天之内就凑够了五百万把公司的资金还上了。好在,出于过去对关建工作的肯定和信任,公司并没有报案,这件事总算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但经过这件事之后,关建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在公司干下去了,多年努力在公司打下的发展基础也就付之东流了。
听关建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米丽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扑到关建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可以重头再来的。”关建拍着米丽的后背安慰她说。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米丽从关建的怀里挣脱出来问,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虽然她在内心里对关建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万分感激,但毕竟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这样亲密的举动被别人看到了会产生误会的。
“还没什么具体计划,看看再说吧。”关建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米丽说。
“如果不觉得我们公司太小了,就先到我们公司来吧。”米丽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关建说,“我们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空着,所有的工资、待遇都可以按你原来在宋城的标准不变。另外,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借给我那五百万转为公司的股份,加上送给总经理的干股,你可以获得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百分之二十?那我便宜占的也太大了吧?”关建说,他知道米丽公司的总资产应该在五千万以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至少有一千万,而自己投入的只有五百万,这样算下来自己攒得未免太多了。
“只要能吸引到你这样的人才,再多一点也无所谓。”米丽真诚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快拿合同来签吧!”关建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说,“我怕过一会儿你会反悔!”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忍不住相视而笑。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相互信任、相互欣赏,也许还有更多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总之,从这一刻起,关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