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家确实情况复杂一点。”于伟杰捋了捋头发说,“他们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但我们过去从来没有参与过商家和楼上住户协商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谈的。这种事情一家一个情况,我们介入进去恐怕比较麻烦。他们这属于自愿协商的民事行为,我们作为国家管理部门,能不搀和还是不搀和的好。”
“可石队长让我们帮着协调一下,我们想不搀和恐怕也不行吧?”鹏起有点无奈地说,“除了挂在二楼阳台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就是比较麻烦,并且费用要高一点。这几家问题不大,主观上也都同意改造,就是怎么把牌子挂上的问题。最难整的是赵真一伙,这些人是根本就不想按标准整,就是想找麻烦的。”于伟杰说。
“那就按石队长说的,区别对待,解决一个是一个,个个击破吧。”鹏起想起了学过的军事战术。
“行,就这么办吧。”于伟杰说,“老李太太的不用管她了,过两天她一走,牌子就挂上了。那两家说租房子的,按石队长说的他们肯定能同意。至于赵真那六家,我带你去看一下你就清楚了,就他们那买卖根本就不是差钱的事情,就是找事的,按石队长说的,坚决不能惯着。至于那几家和二楼没协调好的,我们也到现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老城管就是老城管,把这几种情况都摆布的非常清楚。
下午的时候,于伟杰和牌匾办的李小宇带着鹏起去了金荣大街那十四家商铺,挨家去核实情况。金荣大街几百家商铺中,绝大部分的牌匾改造工作已经完成了,有的连在一起的几十家都已经改造完毕,统一的尺寸、统一的材料、统一的灯饰,看起来整齐划一,给整个城市增加了不少品味。
而这十四家没有挂牌匾的店铺就夹杂在这些已经改造完的店铺中间,看起来豁牙露齿的,严重影响了整体效果。
按于伟杰说的,老李婆子家的美容院不用去了,基本已经算解决完了。他们先去了那两家所谓的租房子的,和老板一聊,把石队长的意见一说,老板见城管大队的队长亲自拿出了解决办法,科长、主任又直接到店里来协商,而且拿出的解决方案入情入理,也就没什么说的了,答应马上去联系做牌匾,争取两天之内就挂上。
至于那六家说没钱挂的,于伟杰的意思是先不去找他们,先看看那几家和楼上没协商下来的店铺的情况再说。
鹏起对这种工作根本没什么经验,自然是一切都听于伟杰安排。
把这五家走完,情况出奇的好。其中有一家已经和二楼达成了协议,牌匾都订做完了,明天就可以挂上了。还有两家和楼上的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估计问题不大。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多向我们要点钱。”一个开水果店的,也就是已经和楼上谈好的老板说,“漏不漏雨的都是借口,原来那块牌子也在他家阳台上挂着,一年给他二百块钱,现在他开口要涨到一千,我不同意,我给他涨到五百,他不同意。后来又谈了几次,今天掉到六百了,我一想六百就六百吧,也不差那一百块钱,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另外两家的情况基本也差不多,现在的差距都在二、三百块钱,按两家老板的说法,实在谈不下来也就算了,毕竟哪家做生意的也不差这点钱。
还剩两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一家是因为和楼上有矛盾,过去两家的女人还打过架,所以死活不让往他们家阳台上挂。另一家是因为要价实在太高,所以一时还没谈下来。
“这两家怎么办?”鹏起问于伟杰。
“既然石队长有安排,我们就帮着协调一下,看能不能给调下来吧。”于伟杰有些不情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