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布局。
人哪,受苦的时候嫌痛了累了,痛了累了的时候觉得万念皆灰不想活了,幸福的时候又嫌淡了闲了,淡了闲了的时候又要生事了。
婚礼热闹的是客人,杯筹交错,衣鬓香影,刘丹阳牵着新娘子只是大厅前面站了几分钟,过了一个场,然后拉走了,此后再没出来,仅是他一人在与客人周旋。可仅仅几分钟,惊鸿一瞥啊。
新娘白纱拖地,身材修长,腰肢纤细,再向上,头上垂下一抹轻纱,使得新娘面容朦胧,像十二的月亮,仔细能看清那眉那眼,再一看,又不是那眉那眼。朦胧得恰到好处,勾得人心里像是有只跳蚤在轻轻地搔,贼贼的,痒痒的,巴不得此刻起大风,撩起那面纱,将那朦胧吹去,看个真切。
沙沟日影烟朦胧,隐隐黄河出树中,碎霞浮动,春意与花浓。
陆际暗叹一声,刘丹阳,果真男儿,名不虚传的大气啊。
将新娘如此虚掩,照顾的是他陆家,他两个儿子。这低调的华丽啊,确实服人心。不过陆西为小爷才不这么想,他心里才不平衡呢,站在她旁边的,原本应该是老子,老子才是正宗的新郎,***不要脸!总有老子找回场的那一天!
宋家颜紧盯着那不远处那抹白色的倩影,他熟悉面纱下那黑亮清纯的眼睛,那红艳水灵的嘴唇,他曾亲吻过的一切。心痛得象生生割掉一块了,他一个劲地喝酒,想借酒水被满那缺失的一块。
有个人朝他走来,兴高采烈地拍拍他的肩膀,“宋大医生,来敬你一杯,我家老爷子的手术多亏你啊!”
宋家颜一看,不认识,不过有什么关系,他就想喝酒,一仰头,酒下肚,来人喊声爽快,又倒了一杯,宋家颜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来人嘴角眉梢尽是笑,客气了几句,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位托着盘子的侍者走到宋家颜面前轻轻说,“宋先生,走廊那边有人找。”
宋家颜点点头,朝走廊走去,刚进走廊大约五米处,突然电梯里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他暗叫一声,不好,酒里有药!可此时药性发作,他顿时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