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师傅和桂管家的陪伴下,又来到了白秋波的小院内。
这一回,云娘还特意给白秋波备了一份“大礼”。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做工精巧的食盒,食盒里是自己今天早上特意准备的“加了料”的蛋炒饭。
这份饭,云娘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呀。光食材就花了一晚上才找到,可见,她对自己未来的相公有多上心!
三人来到院中,只见白秋波痴痴的坐在院中,忠伯正在给白秋波梳头。
忠伯一边梳着头,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白秋波说着话。
而那个痴痴的白大公子,依旧是表情木讷,眼神呆滞,全然没有听见一般。
“忠伯,我又带林师傅和柳姑娘来看大少爷了。”
忠伯作了一个揖,“各位费心了!难得都这么记挂我家公子呀!”
“忠伯,大公子是否已进食?”
“回桂管家的话,主人刚刚早起,还未进食。”
“哦,那正好。柳姑娘带来了她准备好的作食,你喂给公子吃吧。”
“有劳姑娘费心了。”
说话间便打开了云娘的食盒。这一看不要紧,把忠伯看得愣住了。
这一盘炒饭五彩缤纷,五味杂陈。有泡了N多年的老陈醋酸豆角,有臭遍整条街的臭豆腐,有辣出老泪的老洋葱,还有那新鲜切好、正冒着苦水的新鲜苦瓜。这些东西凑在一起,那是色彩缤纷,可是尝过之后是什么味道,那就难说了。
最可怕是的在这盘炒饭的面上,还放着一只瘸了腿的、炒得肉质鲜红的癞蛤蟆。还有一只刚刚剐了皮的死耗子!忠伯看到这盘饭,差点没吐出来。
“柳姑娘,你这是”忠伯眼睛瞪得老大,错愕的看着云娘。
不错!这盘炒饭就是云娘精心为白秋波准备的“大礼”。云娘认定白秋波不可能真痴傻,所以就想试他一试。于是,特地为他准备了这样一盘炒饭。就这死耗子和癞蛤蟆可是云娘花了一个晚上才找到的。原本林德立反对云娘这样做,可为了得个究竟,他也只得这样试一试了。
倘若白秋波是装傻,但凡是谁,看到这样的一盘东西时,都会忍不住要露出鄙夷之色。
“忠伯,干什么呢?这是柳姑娘特意为大公子准备的,你怎么能枉费她的一番苦心呢?还不快给公子送去!”桂管家今日话带激动,连昨日那拿来遮嘴的手帕竟都没有拿出来。
云娘看着这桂管家,心说,难道这姓桂的也看白秋波不顺眼,想要试他一试?
只见忠伯两眼微红,用一双手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微微的端起那一盘炒饭。脸上满是不情愿与痛苦的表情,慢吞吞的向白秋波端去。
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秋波闻到了饭香。他倏地立起身来,从忠伯手中抢过那盘饭,如饿狗吞食一般,就大口大口吞起那饭来。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像是吃着什么美味佳肴,全然没有一幅少爷的样子,甚至是说人的样子。
甚至连那盘中那看着恶心的癞蛤蟆和死耗子。白秋波也一手一个,一边啃着一边还说着:“好吃,真香!”
看到白秋波这个样子,云娘心中惊讶得不行。她原本以为白秋波可能只是装疯卖傻,所以想出这招试他一试。只要他略微一露出鄙夷的神情,便可看出真假。可是看他如此这般,云娘都怀疑眼前这位究竟是他们的白公子,还是野兽了。
林德立也吃惊不小。他本不同意云娘的做法,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依云娘行事。便不料这个白家大少爷当真疯了,那样的吃食都能下肚,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
他口中喃喃念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这个样子?”
最高兴的莫不过于桂管家了。他斜着眼暗暗观察白秋波,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情,眼神里却透出一阵欣喜。只是这老管家在白家多年,早就学会喜形不习于色了。
唯独只有忠伯,满脸泪痕,在一旁泣道:“公子啊公子啊”
不一会儿,白秋波便把那盘“加了料”的炒饭风卷残云的吃了一个干净。连盘子还多舔了几下,就好像自己刚刚正吃了什么绝世美味似的。饭饱之后还美美的打了一个饱哽。
云娘看到白秋波这个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样子,白秋波果真痴了!
白秋波舔了舔盘子,似乎还意犹未尽。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桂管家,朝他脸上一瞥,眼睛竟然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桂管家心说“不好”,他飞快的想捂住嘴。可是,已经晚了。
那白秋波如同风驰电掣便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那胡须,一根一根的拔了起来。
“哎哟!使不得呀,使不得哎哟——,别动呀,公子哎哟”
桂管家一边想抓住白秋波的手,却没有他的手劲大。一边还护着自己的胡须,可是,胡须还是一根一根被白秋波拔了下来。他只有捂着嘴巴,四处躲藏。
白秋波边拔还边拍着手掌,笑着说,“好玩,好玩!老猫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