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大的雨,肆无忌惮的击打着他的脸。尊门门外他犹如石塑般站着,目光坚定而深邃。他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昨天,他放下了作为一种动物和另一种动物的区别——羞耻,舍弃了仅有的外衣换来了两把菜刀。
三年了,在尊门三年,出生入死,为上司为尊门,他什么都肯做,可谓是做牛做马,到头来却连仅有的那么一点可怜的俸禄也拿不到,他决定奋起反击。
腰间是扎眼的菜刀,嶙峋胸膛上长着一行奇怪的胸毛。
他终于等到尊门的人出来了,锦衣绣袍,一看就知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爪牙。
愤怒,他感觉到无比的愤怒,抽出菜刀扑了上去,可惜,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完全无法挡住那群绣袍人的致命一击。
输了,穿着短裤的他输了,杀猪刀终究是杀猪刀,杀猪刀终究是杀不了狗。他喃喃自语着,离开了尊门。
雨,依然在下着,他挺起脊背。他不想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无法承担失败的男人。
马蹄声,一阵急凑的马蹄声过后,街头出现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是一位长发红衣,飘逸潇洒而又火辣的女人。
他的目光开始湿润,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的心就怦然而动。
双刀客,不知道他的名字,人们看着他腰插菜刀挑战尊门,就开始叫他双刀客。
刀是菜刀,人是凡人,他出名是因为他挑战了最神秘的部门--尊门。暴雨过后斜阳下的泥泞路,那个火辣的女人骑着马在前悠悠而行,双刀客失魂落魄的远远跟在后面,爱慕,他爱慕这个妖艳的女人。
也许是那女人发现双刀客跟踪自己,猛的一挥马鞭,枣红骏马希律律一声长啸,撒开算狂奔。马蹄的力量使得泥泞四散溅开来。双刀客挑战尊门输了,现在又爱上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妖艳女人,他提气急追,雨水冲刷过的胸毛在斜阳下闪着金属色。
那个女人回头了,双刀客的心开始愤怒起来。不知何时路边多了一位一身戎装的男人,那个女人还在对着他笑。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豹头环眼,虬髯戟张,乌骓马霸王枪,这就是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他不是别人,是尊门大将军段藤。
流檐飞宇,事业地位他都有,只差一个让人嫉妒的女人,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妖艳的女人时,他的心也动了,停马不前了。
双刀客什么也没有,除了内裤、胸毛、菜刀。但是,他也需要一个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时那么让他心动。刚挑战完尊门,现在又遇尊门情敌,双刀客自己都开始觉得造化弄人了。
**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野外小店,薄雾轻露,将军段藤和双刀客熊瑁面对而立。
女人陆波,她就是那个妖艳的女人,她也来了。
段藤虬髯戟张,霸王枪杀气腾腾,无情而又威猛的眼神望着胸毛纠结的双刀客。双刀客手中的菜刀暗淡无光,只有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和深邃。
这一站没有公平不公平,这一站,也许只是一种讽刺,也许是一种颠覆。
东方既白,一天的第一缕朝阳升起了。敌不动,我不动,段腾不动,双刀客亦不动。只有陆波妖艳的红裙包裹着同样妖艳的细腰柳枝一样摇摆在段藤与熊瑁之间。
本来晴空万里,瞬息却狂风大作,空气中透着死亡的沉闷气息。陆波依然风情万种地要摆在熊瑁和段藤之间。将军的眼里怒火渐炽,野兽般的瞳孔一点点的收缩。双刀客的眼里空空荡荡,目光散漫的投向远方。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眼前这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他们心里只有胜败。胜了,眼前的女人就属于自己;败了,夹着尾巴滚蛋。云压长空、狂风猎猎。动了,将军霸王枪头的红缨贴着枪身,带着斩杀过万千敌酋的死亡杀气奔向双刀客。那两把虽败犹荣的菜刀,本来暗淡无光,瞬间精芒暴涨挡住了那力破千钧的霸王枪。虬须飞扬,胸毛凛冽,荒村野店正上演着旷古绝今的一战。
倒下了,陆波这个倾倒江湖水,秒杀全武林的风情女人倒下了无声的倒下了。
万马奔腾,铁蹄下沙尘翻滚犹如狂魔卷土而来。段藤开始狂笑,双刀客依旧散漫地望着远方,眼神中只是多了那份坚定和深邃。风情万种的陆波就倒在露珠的草地上,马蹄声近了,段藤的狂笑更响了。就连万马奔腾点声也掩盖不了。双刀客手中的菜刀早已恢复了那种暗淡无光。将军段藤的眼中,熊猫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对于段藤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果然,段藤的狂笑戛然而止,不是双刀客被踏为肉泥而是看到双刀客走出了万马丛中他还带走了地上的陆波。
箭雨,射杀无数猛将强敌的箭雨,这次在熊瑁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裸露的胸膛在胸毛的掩映下嶙峋而坚实,背对箭雨面对朝阳,双刀客淡定的走出了将军的千军万马丛中。的饱满的紧贴着双刀客的后背,他的心中热血沸腾,为情为男人的尊严,他无视着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