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家居祝与愚姊双双通了情事。并非愚姊轻狂,忘了礼法,只为爱他人品俊秀,盖世难寻;已经与他立下三生誓愿,实难与你哥哥再结姻缘了。贤妹你乃聪明伶俐之人,与我周全设一计策,和你将身同配此人,岂不大好!”
月姑听见,心下沉吟道:“原来他有杨山,忘却洞庭,我为柳郎,时刻思想,那日在华府花园说起移墨珠,原有些奇怪;我观继母为人很有见识,忽然把二位姐姐许配了他。”
树春见月姑沉吟不语,料她必然动心,待我再逗她几句,便好乘机向她说个明白。不但尽了今夜欢爱,而且姻缘从此可图。算计定了,即说道:“妹妹,我是个女中丈夫,难道把此无根之话来哄妹妹?那树春是个极风流的性情,才貌全佳,也是世间罕有的。”
月姑说:“嫂嫂,休如此莽撞,悄悄言说,私情须低声些,全不妨事。倘然被人听见,你也无容,我也无颜。”
树春道:“贤妹,若怕羞耻,无了主意,岂非错过姻缘?”
月姑说:“嫂嫂,你如今晓得他风流俊俏,妹子是不曾见过的。”
树春道:“那日看龙舟,难道不曾见么?”
月姑道:“打闹之时,哪里看得明白。”
树春道:“贤妹,你若要看风流柳树春,与我容额一般形样,今宵房内无人,在此待我学了树春的模样,与贤妹一看。”
一头说,将身挨近月姑身边,两只手捧住香腮,一边亲了几个嘴。月姑将手一推道:“休得如此。”
树春转了身躯,一只手勾住她的粉颈,一只手摸到胸前两乳道:“我那美人!”
月姑道:“你我俱是裙钗之女,纵然学了风流,也无甚意味情趣的。”
树春道:“贤妹,若然今日柳树春在此,便要怎么样?”
月姑一时无言,只说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