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辛她爸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穿得雍容富贵、沉稳雅洁,脸上也挂着怡悦的笑容。
杨跃已经帮他们化好了妆,过来问陆晨辛她们:“都选好了吗?”
他问的是饰品。
陆晨辛和周杏都点点头,他大声对着他的团队说,“九点新郎就要过来接新娘了,要抓紧时间开始化妆了。”
等陆晨辛换好了婚纱出来,韵丘和周杏都已经换好了,有人正在帮他们化妆,她爸妈正坐在沙发上闲聊着,看见陆晨辛出来都夸她是最美的新娘。
杨跃问:“陆小姐这边请,请问这次的化妆……”
上次她强烈要求自己来化。
陆晨辛看了看旁边给周杏化妆的化妆师,他的手与周杏的脸是完全隔离的,不会直接接触到她脸的皮肤,就道:“上次还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就麻烦你了。”
她假装闭着眼睛养精蓄锐,杨跃也不介意,手脚麻利地帮她化着妆。
还不到八点半的时候,一切都弄好了,陆晨辛睁开眼睛,白皙细嫩的皮肤让白色剔透的婚纱都怯色几分,黑黝黝眼睛看上去好深邃,比平时大许多,看上去也比平时更有精神了,果然是专业的,好厉害!
不知道韵丘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陆晨辛问她妈:“妈,韵丘呢?”
“他下去接小延了,可能马上就到了。”
果然,这时门铃响了,周杏拉着陆晨辛走在前面,陆晨辛她爸妈挽着手走在后面,杨跃缓缓地打开门。
喻延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站在那儿,韵丘道:“姐,恭喜你咯,祝福你和姐夫,新婚愉快,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喻延,但现在也别无他法了,他只有祝福他们,真心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陆晨辛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韵丘,“谢谢韵丘!”
喻延本想把玫瑰递给陆晨辛,没想到周杏挡在她的前面,问喻延,“请问新郎,你和新娘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陆晨辛顿时傻了,周杏问这问题完全没和她商量过,陆晨辛都忘了和她商量,周杏这个伴娘当得还挺称职的。陆晨辛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个月初,在图书馆。
但喻延的回答却是,“医院的婴儿房,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
顿时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杏虽有点尴尬,还是面不改色地问:“我藏了一颗喜糖在新娘身上,一分钟之内把它找出来,要不然我还有更绝的招。”
什么喜糖?
陆晨辛刚才化妆的时候一直紧闭着双眼,她也不知道喜糖在什么地方,小声问周杏,“在什么地方?”
她觉得周杏其实还是挺厉害的,能完美扮演伴娘这个角色,倒是她,什么都没和周杏商量就把她找来当伴娘,真是个失职的新娘,更是个失职的上司。
周杏装作没有听到,对喻延说:“可以计时了吗?”
喻延走过来把花递给陆晨辛,在她身上乱摸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喜糖。陆晨辛觉得全身痒酥酥的,自己也到处摸着,什么也没有啊,瞪了周杏一眼,周杏示意在她的头上。
陆晨辛轻轻拉了拉喻延,表明在她头上,然后俯身靠着喻延身上,让他更好找那颗喜糖。但其姿势尤其暧昧,旁边有人在鼓掌欢呼。
周杏看到喻延拿到了那颗藏在陆晨辛头纱里的喜糖,才说:“看在新娘的份上,我那更绝的招暂时保留了,如果你敢让新娘伤心难过的话,那时我再拿出来对付你。”
喻延笑道:“我一定会谨记于心的。”
婚车里,喻延闭目养神,陆晨辛由于太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体随着车的摆动而抖动,头渐渐往喻延的肩上靠过来。喻延把肩膀压下了一些,让陆晨辛更稳地靠在他身上,没过多久,竟也睡着了。
到了喻延他家越湖郊区的别墅后,韵丘和周杏下车后来到喻延他们车边,看见他们熟睡的样子,都笑起来。
陆晨辛被叫醒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我头发没乱吧,我妆没花吧?”当看见有许多人在看着她的时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窘~~~
喻延倒没觉得有什么,下车后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一下车,就有很多人在鼓掌,喻延和陆晨辛边走边向周围的嘉宾招手,嘉宾们有的说着恭喜恭喜,有的客套地称赞他们是绝配,还有的在夸赞着陆晨辛的漂亮和喻延的英俊……
来到喻延父母身边,除了喻延的爸爸妈妈外,还有一位看似五六十岁的妇女,她气宇轩昂、眼神皎洁,根本不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倒像在职场隐身多年的神秘支配者。
喻延介绍道:“晨辛,她是我奶奶,奶奶喜欢旅游,前天才从非洲回来。”
奶奶?这么年轻?还有她那不凡的气质,看来嫁入这个家的女人都并非凡人,除了她。
“奶奶您好!”
喻奶奶倒也很随和,笑道:“真乖,长得又这么漂亮,延延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