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韵丘纠结的时候,陆晨辛从厨房出来说吃饭了,就和喻延一起来到厨房,陆晨辛为他们盛好饭,解说着不同的菜肴。
今天的菜很丰富,有很多都是韵丘的最爱,韵丘道:“姐,爱死你了!做了这么多我喜欢的,一次吃这么多觉得有点奢侈。”
陆晨辛坐了下来,“你就偷着乐吧!”又看向喻延,“喻延饿了吧,吃饭吧。”
“伯父伯母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韵丘道:“我妈晚上还有个交流会,我爸还有个实验。由于明天要参加你们的婚礼,要做的事有很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喻延看见陆晨辛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惆怅,用筷子夹起一块翠笋烧腐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点点头说不错,本还想说什么,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陆晨辛一震,站了起来说去开门,希望是她爸妈回来了,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她爸妈一般不会按门铃。
打开门,原来是送快递的,“请问是陆晨辛小姐吗?”
“我是。”
“您快递,请签收。”
抱着一个大纸箱穿过玄关,看见喻延和韵丘也走了出来,韵丘跑过来把纸箱接了过去,“姐,谁寄给你的?”
“啊?不知道诶!”
偶尔她会受到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快递,她一般都是直接扔掉。
韵丘把那个大纸箱放在地上仔细研磨了一番,“那我帮你打开看看。”
陆晨辛也不好意思阻止,但愿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哇!是两个精美的相册,诶?这个是…成长日记。”韵丘翻了翻相册,“姐,全是你的照片!”
陆晨辛一惊,也蹲下来拿起相册,粗略地翻动起来,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脸颊滑落,滴到相册上。
这些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每一张照片旁都一小段文字。比如,这张黑白照片旁写着:小辛从小就特别能吃辣,这是你八岁的时候吃完特辣酸辣粉的照片。那时你老是喊着要去吃酸辣粉,说酸辣粉有多好吃多好吃。有一天我陪你去了一家专门卖重庆酸辣粉的小店,你在你碗里加了好多好多红色辣椒酱,我说加得太多了,会辣坏肚子的。你不管,仍往碗里加着辣椒酱,我看见老板娘投来心痛的目光,才制止了你。吃的时候你不断哈着气,辣椒把你的小嘴辣得通红,你却吃得很开心。那时刚好有人在拍照片,就给你拍了一张,你看你笑得多开心啊。不过回到家你就一直在喊肚子疼,吃了药就安静了。
喻延也走了过来盯着这张照片看,陆晨辛倒也不建议,等他看完之后把相册翻到第一页,有张不大的黑白照片贴在哪儿,也静静地看着他们。张照片上印着一个胖嘟嘟婴儿和另一个相对瘦小的婴儿。在旁边也有一段文字:这张照片是从你未来的婆婆那里拿到的,是你刚被送进婴儿房时和小延一起拍得照片,是你婆婆亲自拍的,说起来这还是你的第一张照片呢!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快九斤了,而那时小延只有你的一半,还不到五斤。那时我真的挺为你自豪的,能有你这么一个可爱健康的女儿……
陆晨辛又拿过韵丘手中的成长日记,厚厚的一大扎,记录了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比如:小辛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她七个月大的时候在小区里跟着狗叫了一声“汪”,那时她很喜欢狗,因为还不会走路,只是爬着追着狗……
小辛都已经八岁了还不会拿筷子,小丘才五岁都比她拿得好、拿得稳,她老是把筷子反过来夹菜,经常夹不稳掉在桌子上或地上,每次她爸爸都会给她讲“谁知盘中餐,粒粒艰辛苦”的故事。
玄关的门不知何时开了,她爸妈含着笑走了进来,陆晨辛抱着成长日记向他们冲去,抱住他们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说着“谢谢爸…妈…我爱你们。”
她爸妈被她吓了一跳,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她自从上了中学之后很少在他们的面前哭。她爸轻拍着她的背,她妈嘱咐着她出嫁后这样那样的事,比如不能熬夜啊、不能赌博啊、要多吃饭啊……
陆晨辛汗颜,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对她说这些。倒是她妈,一天只知道工作,她应该把她妈刚才的话全部还给她。
这顿晚饭吃得非常愉快,喻延像是晚饭的主角,一会儿和她妈汇报着明天婚礼的准备情况,一会儿和她爸研讨着他的书,一会儿又和韵丘谈论着美国的生活习惯和民族风情。他是在美国读博的,所以比较清楚美国那边的情况。但也没有冷落陆晨辛,说着说着会给她夹一点菜,时不时的问一下她的意见。
婚礼,对于很多人来说,它是与相爱的人步入爱情天堂的仪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宣言,是在相亲相爱、誓死不渝的誓言。但对于陆晨辛和喻延来说,它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仪式,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婚礼这天,是陆晨辛度过的最劳累的一天,从早上到晚上,没有一刻容她有半点放松。
早上还不到七点的时候,就有人在她家门前不停地按门铃,陆晨辛正在她房间里收拾东西,虽然喻延说他沥环西路的公寓里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