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辛一眼就找到了在人群中的韵丘,他身材相对高挑,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白上一截,五官长得也还算端正秀气。
陆晨辛叫了一声“韵丘”,并向他挥挥手。韵丘看见是他姐姐,加快脚步向陆晨辛走来,丢掉行李箱,笑着一把抱住她,“姐,我好想你啊!”
陆晨辛慢慢推开他,“好了,韵丘,别闹了,好多人在看。”
韵丘四处寻望,拾起地上的行李箱,“姐夫呢?不是说姐夫也会来的吗?”
陆晨辛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韵丘坚决要自己拿,但始终是拗不过他姐。
“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累了吧,行李就交给我。”
以前她也不会帮她弟拿行李,主要原因是她弟和她爸一样,一直都宠着她,不让她拿行李。一起逛街的时候连半点东西都不让她拿,逐渐养成了这种习惯。昨天喻延的话像烙印一样印在她的心里,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了,她会坚持到底!
韵丘两手清空,看着他姐拉着行李箱,觉得有点别扭,又问道:“姐夫呢?怎么是姐你一个人来?”
陆晨辛慢慢地向前走着,“真是不好意思,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他托我给你说声‘对不起’。”
韵丘笑着说“没事”,沉默了一会儿,嚷嚷道:“姐,我好饿啊,我有十几个小时没进半点油盐了。”说着又来抢陆晨辛手上的行李箱。“姐,你就可怜可怜我,把行李给我,我想快点回到家吃饭。”
陆晨辛死死握住行李箱,加快了脚步,“那我们走快点,回去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
韵丘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盯着陆晨辛打量了一会儿,“姐,怎么觉得你变了不少,该不会是为了姐夫才改变的吧?姐夫魅力真大!”
被陆韵丘说中,陆晨辛愣了一秒钟,马上道:“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再说我就不给你做饭了。”
不过她不是为了喻延而改变,是为了能变得更坚强,能让她家人不再护着她、宠着她而改变,不过的确是喻延让她有了改变的意识。
看来是真的了,喻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他姐为了他而改变,韵丘搂着他姐的肩,嬉皮笑脸地说:“好、好、好,不说了,我错了。我可真饿了,姐要是真不给我做饭可就惨了,为了这顿饭我可期待了好久。说实话,姐做的饭是这世上最美味的。”
陆晨辛大笑起来,“韵丘你也变了不少,半年不见比以前更会拍马屁了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陆晨辛和她弟韵丘几乎逛遍了他们家附近的所有大街小巷,还有好多小时候最想去的地方、留下过美好回忆的地方。
也做了很多陆晨辛以前不敢做的事,比如,她和韵丘到市植物园里拉着她爸爬那棵她小时候从那上面摔下来过的巨大的樟树。从会爬到小学四年级陆晨辛一直都喜欢爬树,直到那次摔下来为止,那之后她再也不敢爬树了。如今却和韵丘稳稳地坐在树杈上,对她爸不断挥手。
又比如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到郊区远足的时,在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后,她的水早就喝光了,口渴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当看见路边有很多成熟的木瓜时,她就放慢了脚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最佳时机去摘木瓜。等了十几分钟,时机终于降临了,她放下包包迅速地爬上树,就在差点就摘到木瓜的时候,后面传来大声的责喝声,走在前面的老师和同学统统都转过身来目睹了这一切。
尽管老师圆满解决了这事,也找来了丰富的水资源给她解渴,并要求同学们不要嘲笑她,说这是人之常情,但同学们还是在私底下议论她偷东西这件事,都慢慢疏远了她。那以后她不敢再碰路边的东西,更不敢碰别人的东西,也不敢接近别人。
今天她和韵丘悄悄来到一果园,缩头缩尾在果园里逛了半天,最终决定摘一个人心果。这里的人心果树并不是很高,随手就可以摘到,陆晨辛伸手握住一个看似最大的人心果,犹豫半天都没摘下来。韵丘对她点点头,表示没事,希望她早点摘下来。
陆晨辛磨叽了半天终于把它摘了下来,然后蹲下来抱腹大笑,韵丘也笑起来,拉起蹲在地上的陆晨辛,“笑也笑够了,果也摘到了,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叫道:“喂!!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一同朝声源看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爷爷正大步向他们跑来,陆晨辛还没反应过来,韵丘就拉着她向门口跑去。
跑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才停了下来,边笑边喘着气,陆晨辛道:“果然偷东西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运气也太背了吧,每次都被当场捉到。”
韵丘笑得更厉害了。
陆晨辛她妈前几天还提醒她女孩子出嫁前三天最好不要随便出门,她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妈也拦不住她,只是嘱咐韵丘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乱来。她妈没想到的是,韵丘那小子完全是个姐控,什么都听陆晨辛的。
这几天韵丘时不时的唠续着要见他姐夫,每次陆晨辛都想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