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十几个匈奴人这才反应过来,皆纷纷想要向前冲去,却没有想到那七尺长剑却更快的在半空中滑过一道白光。教人看不清那剑光一闪的瞬间。
“啊啊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如同被折磨不堪的痛苦哀嚎。
那人眦目欲裂的望着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半截断臂。
“是右边这只手么?”朱唇微启,淡然出声。
她的眼前只看到满地的血红,刺目的鲜血从脚底缓缓流淌而过,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气息。
洁白裙裾从大理石的地板拖曳而过,落下一片妖冶的血色。
手中的剑举起又落下,每挥动一次,便传来前面无止尽的痛苦哀嚎,亦或是撕裂般的惨叫。
眼前的女人是魔鬼,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她杀了其他的人,将他们身上的四肢残忍的割下。将他们的身子刺穿得千疮百孔,让地面上的人绝望致死。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啊啊!”一个匈奴男人拖着鲜血淋漓的大腿不断地在地上蠕动,想要拼命地向前爬行,一边回头看着那修罗一般无情无欲的女人。
不!或许称之为魔鬼!
“啊啊!”那人生生被劈成两半,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满殿的yīn冷血色。
眼前的女人早已失去了人性,变得残忍狂鸷,视杀人为一种虚无的毫无感觉的存在。似乎在她的眼中就只剩下漫天的残肢嗜杀而已。
残忍冷血得已到麻木的地步。
泼墨发丝被狂风吹刮乱舞,在背后滑过一一道道绚烂痕迹,衬得那如雪的娇艳更为绝美艳丽。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鲜血落在地面的声音此时清晰刺骨。
北堂静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为自己的夫君手刃仇人的,亲手将那些的害死他的匈奴蛮夷一一斩尽,让他们也尝到无止尽的绝望痛苦。
这一夜,漠北的匈奴偏殿早已成了血的海洋,被一团刺目的红色包围蔓延着,谁都不知道,里面正进行着一场弑杀盛宴。
——————西夏大殿上。
此时总管太监正宣布新帝登基,那顶上悬着九龙玄珠的圣上眯起狭长的眸望着群下百官,嘴角微勾,狭眸一片清冷。
而百官虽有疑惑却犹自不敢望上那邪魅的眼眸,那眸光如针芒一般让他们不敢轻易对视。
正在此时,大殿外一声“报~~”,那守城传话的侍卫闪身进入大殿之内,单膝跪地叩见圣颜。
“发生何事?如此急忙?”新帝眯起狭长魅眸幽深出声。
而大殿下百官眼眸低低瞅着此时的圣上的神情,讳莫如深让人猜想不透。
“方才城门战士接到九百里飞鸽传书,恭亲王妃血洗匈奴偏殿。将所有匈奴将领斩首杀殆尽。”
此话一出,如一道轰天惊雷早朝堂上炸开。
原本景帝忽然宣布年事已高,故退位贤让,将地位传给太子已然是件让人震惊的事,如今这番传话更是叫人不为惊骇。纷纷议论不止。
却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帝低垂而下的眼眸骤然滑过一片异芒。
第五卷 袖手天下只为她 第八十章 弑杀之帝王心思
回到正德殿内,那老太监身负太监总管一职,压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端着安神茶进入殿内,看到那正伏案批阅奏折的男子。
皆说帝王心变化莫测,且最难猜测,但凭着三十几年在景帝的身边伺侯着,犹自能够呼风唤雨,他也算是自信能够快速看透一个人的心思。
至少看着表面他就能猜测那人是否喜悦或是愤怒。
但走进眼前方登基不久的男子,眼前却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恁是教他看不清楚,无法看透眼前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今早在朝堂上,面对那意见分歧的朝中两派,两派对恭亲王妃的血屠匈奴,刺伤天可汗的事情各有看法,且意见相关甚远,实在让人很难抉择究竟听取哪派意见做法。
以左相宇文及为主的一派认为恭亲王妃已然破坏了西夏与漠北友好商议谈判的最初原则,致使匈奴边界一代纷纷叫嚣着皆要举兵出征,让那恭亲王妃血债血偿。
但以右相北堂绝为主的一派却认为,虽然恭亲王妃此次做法手段残忍过激。且还将恭亲王致死,分明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恭亲王,事先破坏了两国和平共处的协议。
这般的行径简直跟禽兽毫无区别,而恭亲王妃不过是为夫报仇,不过是人之情理,且应该网开一面。
此时朝中早已因为恭亲王妃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君臣在下边各执其理,意见纷纷,整个朝堂仿若热闹的集市。
那登基还不过几个时辰的新帝则忽然阖起了一又狭眸,朝身边的总管太监低吟几句,今个的早朝就算是结束了。
一声高高的退朝让下边所有的百官瞬间愣住,举目望向上面那个面庞笼罩着一层深幽的男子。
早朝算是结束了,但那纷纷呈递上来的奏折却没有断过,从午时开始就一直不断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