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一贯都是去父母单位看他们的杨帆,也难得回了趟家。
没想到刚一回去就被母亲抓住唠叨个没完,核心问题自然还是那个——结婚生子。
“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玩够了,咱好好找个姑娘结婚吧”杨帆妈递给他一个橘子,温柔的说,“你爸手下管后勤那个老王家的姑娘我看不错,军医大的博士,马上就要毕业进我们医院了”
“女博士?妈你饶了我吧”杨帆皱着眉连连摆手,女人他都不喜欢,更别说传说中的“第三种性别”的女博士了。
“去见见,你还真打算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啊”杨帆妈在医院里见惯了因为同性恋而感染性病艾滋的病例,总觉得两个大小伙子在一起不是正途,纯属瞎混。
杨帆看着有些见老的妈妈,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收起了原本的大大咧咧,一本正经的说,“妈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我就是见着天仙我也硬不起来,更射不出来,根本生不出孩子。跟谁结婚是糟蹋谁家姑娘”
杨帆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鼻子酸涩,她狠狠吸了一了一口气,稳住神,保持着惯常温柔的语气问,“那你告诉妈你现在跟谁在一起,他人咋样,干什么的,我想见见他”女人也将近60岁了,马上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年轻时再要强,现在也有些力不从心,她也明白孩子都成年这么多年了,阻挠干涉收效甚微,能做的也只是像最普通的家长一样,跟儿子的爱人见个面,图个安心。
“见可以,但是得我带过来给你们见,别又像当初似的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去找人聊。妈,我也这么大岁数了,咱们互相尊重吧”杨帆也不像当年那样,十分激进的跟父母对着干,猛唱反调,平等的沟通才是正道“放心,他人特别好说话,性格贼好”
女人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带家来吧,一起吃顿饭,我不会为难他”。女人还是软弱了,因为她当年逼他和萧白分开,间接害得萧白病死,她一生最爱的宝贝儿子到底还是跟他记仇了。
杨帆终于得到了母亲的首肯,回去美滋滋的跟姚远显摆的时候,却一贯坚决拥护他的姚远语气却有些闪躲,第一次认怂了。
“不就吃个饭嘛,你什么阵仗没见过,还怕这点儿破事”杨帆揽着姚远的肩膀,还是一贯大大咧咧,除了跟姚远有关的事,其他的就没见他在乎过。
“说实话,十年前我第一次去你家,就挺肝儿颤的”姚远靠在杨帆怀里,说话第一次这么底气不足。他和杨帆成长的环境差异极大,即使他现在有钱了,也不过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土大款,而杨帆家是权贵家庭。这么说吧,在省里杨帆家是切蛋糕的,而他顶多是跟着分蛋糕的,当然普通工薪层连蛋糕渣都蹭不到,只能吃馊的;这里面都差着不可逾越的阶级。“现在也没比那时候强多少”
杨帆扭头亲了姚远一口,又宠溺的摸了摸他扎手的头发,笑着说,“拉倒吧,就你还摆不平俩中老年人,太低估你自己了”。
“你爸妈可不是普通的中年人”姚远也笑了,可笑容里总透着些无可奈何。
杨帆按着姚远的肩膀,面对着他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些软弱和乞求,“姚远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特别后悔没有把萧白大大方方的带到家里去和我爸妈敞开了谈。如果我当时能这么做,也许萧白就不会走,更不会死”。这件事一直像死结一样系在杨帆心上,他不想再偷偷摸摸,他也想得到父母的祝福。
“别说了,我去”姚远轻轻捧着杨帆的脑袋,吻得温柔怜惜。
杨帆被吻得舒服至极,紧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紧盯着姚远说,“你好像从来不会拒绝我”。
“你想zuo ai的时候,我也想做;你想亲我的时候,我也想亲你;我为什么要拒绝?”姚远就是这样,有时候别扭内敛,有时候又直白的能吓人一个跟头。
杨帆愣了一小下,然后马上回过神来,紧紧的抱住姚远,贴着他的耳朵根儿,呼出热乎气儿,说,“那我现在就想做,你想不?”
姚远也回抱住杨帆,两个人小腹贴着小腹,xiōng膛贴着xiōng膛,连大腿都交叠磨蹭着,“当然想了”。
做完之后,姚远才想起来,刚才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杨帆歪到了zuo ai上了,说,“去你家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礼拜时间准备”
“你还要怎么准备?去割双眼皮一个礼拜也消不了肿啊”做舒坦了之后,杨帆之前那种让人隐隐心疼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了,又变回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爱人更好的他。在他眼里,姚远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在常人眼里不太完美的小单眼皮,在他看来却是一种独特的美。
“谁TM要割双眼皮儿”姚远笑着踹了杨帆一脚,牵扯到他刚才活动过度的大腿根,丝丝拉拉的疼,“我得给叔叔阿姨备点礼物,要不哪敢进你们家门”
“行,你啥时候有时间,咱就啥时候回去”杨帆知道姚远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自然是姚远说啥他都答应。
杨帆以为姚远也就随便整点啥得了,他没想到姚远竟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