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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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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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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初,姚远终于拿到了gong an医院的诊断证明,打通各方面的关节,顺利为方林办理了保外就医,甚至连手上数十起重伤害的大黑都一并捞了出来,只需在等一个星期,两个人就可以同时出狱。姚远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搬离魏大勇的家。

    “哥”

    姚远刚想张嘴感谢就被魏大勇打断,“客气的话就别说了”

    对于勇哥坚决的语气,姚远有些错愕,但还是开口道:“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五年了,勇哥对于他的照顾和保护无微不至,不是亲哥胜似亲哥,这让姚远不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给我做顿饭吧”几乎毫无犹豫地,魏大勇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好像这个念头原本就存在他的脑袋里。

    姚远没有二话地下楼买菜,回来就一头扎进厨房里,摘菜,买菜,改刀,炒菜……因为决定匆忙,楼下的农贸大厅很多摊位已经收摊了,所以姚远使大劲也就做了一个特别家常的四菜一汤。两个人让楼下小超市送了一箱啤酒,就这么的吃上了。

    勇哥今年也是41岁的人了,吃饭的样子却像个大小伙子,张大嘴边吃边说:“早知道你做饭这么香我就不领你出去吃了”说完还把没有咽干净的饭菜用一大口啤酒涮下去。

    “你慢点吃,吃太快对胃不好”姚远皱起了眉,不免为勇哥今后一个人的生活Cāo心“哥你也上岁数了,别总一个人单着,找个好女人吧”

    勇哥仰头干掉瓶子里剩下的啤酒,咂摸了一下嘴说:“我也不是不想找,可你说我找谁去?找跟我差不多岁数知冷知热的,都TM快到更年期了有什么意思,找个小姑娘,我知道人图我什么,不为了钱黄花闺女能跟我个大老爷们?”

    姚远也吹了一瓶啤酒,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大概是所有有钱有地位的人共同的无奈,就像当年方林也不相信他的感情。

    然后,两个人就相对着喝酒,一箱啤酒喝尽,勇哥有些喝多了,离了歪斜的倒在桌子上,玩着酒瓶子;姚远还好只是有些轻微的头晕,毕竟两个人相差14岁,对酒精的代谢能力差着好几个数量级。

    姚远收拾好碗筷,就来扶勇哥进屋睡觉,却被他一把抱住。

    “老亮”勇哥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气,在姚远的耳边急促的呼吸着。

    姚远心里一哆嗦,勇哥这是把他当成老亮了。说起来,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五年,勇哥从没有把他错当过老亮,连单纯的叫错名字都没有,身体接触更是仅限于拍拍肩膀和后背,像这样实打实的拥抱还是头一次。

    “老亮”勇哥抬手去摸姚远的脸,从额头到眉眼,从鼻梁到嘴唇,最后停留在脸颊上,不断反复的摩挲。

    姚远刚要换个姿势继续自己先头的动作——扶勇哥回屋睡觉,就听见勇哥说,“你回来了,可我老了”,然后是让人揪心的一声叹息。

    “我老了”勇哥像一个老者一样,不断低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抱着姚远的手不住的颤抖。

    姚远也伸手抱住勇哥,他愿意在这种情景下再次扮演老亮,即使做替身也是最后一次了。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

    姚远被日光晃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勇哥因为宿醉而有些疲倦的脸色,然后听见他说,“醒了?”

    “嗯。哥,我该走了”

    “走吧”

    魏大勇看着姚远拽着两个箱子,关上了门,他的脚步并不快,却也没有回头。姚远就这么走了,除了厨房的剩菜,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魏大勇走进姚远的卧室,坐在床上,抚摸着干净的床单,抽烟。时至今日,当年的老亮和现在的姚远已经在他心里在就拧成了分不开的一个人。他真想对姚远说,“别走了,我舍不得你”,可是却张不开嘴。他老了,早在15年前,他的心就衰老不堪,怎么能留住年轻鲜活的灵魂。

    6天后,姚远和勇哥一起来到郊区的监狱;姚远接方林,勇哥接大黑。

    勇哥靠着自己的路虎悠闲的抽烟,姚远却焦急并局促的来回踱步。

    “放松点,来一根不?”

    姚远摆摆手,拒绝了勇哥递来的烟,笑着说:“我和方林在一起的时候还不会抽烟呢,就不抽了”

    魏大勇也了然的笑笑,继续抽自己的烟。他明白姚远是怕自己变了,方林不喜欢了。魏大勇能感觉到姚远的性格里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他在商场上的狠辣老练,应酬上的游刃有余;面对方林却纯情的可以,永远都是紧张到几乎战战兢兢,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儿。

    铁门开了,大黑先从里面走了出来。姚远看着大黑,觉得他远没有社会人传说的那样黝黑,更看不出来他那种在乱战中淡定自如从不闪躲的煞神气质,只觉得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初哥”大黑原名叫张月初,只是因为当年在部队里晒的特别黝黑,打架时又下手又黑,被社会人成为“大黑”。二黑原名叫张月末,家里人都叫他“老末”,可他觉得自己是社会人了,不能叫这么没气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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